秦钰手背碰了碰额头,果然很热。
“他大爷,真够倒霉的。”
果然,昨天洗澡太久,又吹了一夜空调,还没睡好,他不发烧谁发烧?
【有药吗?吃点。】
“没有,没事我能扛,等会喝点热水就行了。”
秦钰没放在心上,起身去冲澡。
零零三出声阻止:【你肉体凡胎怎么抗?】
见他又习惯性冲温水,忍不住呵斥:【别用温凉的水,你还嫌着凉身体不够冷啊?】
秦钰本就烦躁,愤恨地调了热水,哑着声音有气无力:“我说你一个系统,那么矫情,之前怎么没感觉你那么近人情啊?”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而你秦钰,是我的本钱,我不能容许你有任何损失。】
秦钰一噎,对着面前空气直瞪眼:“神经病啊你,搞得跟告白一样,肉麻死了。”
【……】
零零三沉默。
这个宿主太自恋,它不想理。
秦钰一脸不爽地洗完澡,出去刚巧碰上外卖小哥送药,他接过回厨房倒了杯温水,一口气吞下。
重新裹得严严实实开了落地窗。
临近立秋,但绥昭的气温反升不降,除了前两天夜间下了雨,但一觉醒来仍如火烤。
秦钰把手机随意丢在躺椅上,撑着双臂眺望远处。
但被建筑挡的严实,没有浅水湾那触目可见的绿化和清泉。
窗外仅有的光亮,还是对面那未熄的灯光,头顶没有一颗繁星,压抑的难受。
“嗡……”
手机震动,秦钰暗骂一声弯腰捡起手机,狭长的凤眼微垂,躁意倾泻。
大半夜的除了祁厌那事儿比,没人会打扰他。
果不其然,页面上大大咧咧躺着“傻*逼”二字。
“喂,有事?”
秦钰刚刚喝了药,嗓子被浸润比刚才好了不少。虽然没有干巴得像狗啃一样,但还是涩的不行。
“睡了?还是生病了,鼻音那么重?”听着那明显不耐的声音,祁厌却听出了与往常的不同。
谢霄这个人,睡觉很沉,真睡着不会那么快接电话,而且正常睡着的只会嗓子有异。
“昂,小感冒,没事。”
“吃药了吗?”
“废话,我又不傻,有病不治。”秦钰恼他。
“到底什么事啊,一点多了,别说你他大爷的睡不着找我聊天,老子不是催眠师。”
生病的人总是情绪不大好,出口便咄咄逼人。
祁厌迁就他,尽量温顺:“有没有看到客厅沙发上有个U盘,早上换完衣服忘记拿了,你帮我看看在不在?”
“U盘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