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在御花园内站了整整一夜,当太阳升起时,便去上了朝。
这一天,韩广、魏咎、罗成,再次受到加封,随后又下令,一个月以后祭天。
无数军队被调回,特别是那些曾经杀害吴广和夏汤的将士,并暗中放风,会有嘉奖。
大楚,祭天之举,震动天下。
八国盟主南阳国国君杨述白看着其他君王联递来的请战文书,心中波涛汹涌。
这个陈胜要干什么?找死?
国不安,正值战时,居然祭天?
杨述不想战,因为他想捞得更多好处。何况,这大楚早已在他的掌控中。
他立即传出三封密信,分别送到了罗成、魏咎和韩广的手中。
这次祭天,一定要探清陈胜的目的,并且让他们做好起事的准备。
祭天之地,设在望龙坛。
望龙坛地下是空的,里面有九个池子,池子如八朵花瓣环绕一个石棺。
此时,陈胜在九个池子中设有九根檀木柱。
段文鸯走到木柱前,割破手指,用血在上面写下一个勅字!
当九根檀木柱都写下勅字时,天空突然一暗,勅字瞬间消失。
石棺前,摆上供果,摆一个血淋的猪头和一个鲜活的牛头。点香、燃烛、烧纸,撒下一把米,抽出短刀,割破手掌,血在刀上涌动,随后短刀重重的插在纸钱上,血从短刀流向纸钱。
忽有风吹过,不一会儿,又有咀嚼声响起。
“皇天在上,后土为证。朕愿皇帝之血誓,起此禁咒。以自肉身,成就伏尸。”
脚步之声,忽然响起。
“血,我要大量的血。怨魂,我要大量的怨魂。”
此声音好似从地狱中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陈胜并没有怕,而是冷笑不止。
“朕,管够!”
地宫内,空荡荡的,虽有烛火,总伴随着阵阵阴风。
“阿普,怕吗?”
陈胜旁边之人,是禁军统领陈普。他曾从小跟着陈胜混,自从陈胜登基为帝,他就一步一步成为禁军统领。
“我的这条命是皇上给的,想要,随时拿去。”
“阿普,朕错了吗?”
“你是陈氏一族的骄傲,无论是对是错,我都支持你,家族也支持你。何况你是皇帝,怎会错?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阿普,这天下不是朕要的天下。这些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心中各怀鬼胎。大楚已经不是曾经的大楚。朕知道错了,可世上终究没有后悔药。”
“皇上,我去杀了他们。”
“杀一人无用,杀百人也无用。这朝廷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既然如此,朕只有把他们带走。即使永世不得轮回,朕也不悔。因朕而起,就因朕结束吧!”
陈普低着头,有些想哭。曾经的陈胜总是斗志昂扬,那时他们还是小屁孩的时候,就愿跟随在他的身边,畅想着封王拜相。如今,陈胜为了皇帝,竟已经走投无路。
“皇上,你永远是我的胜哥儿,即使死,我也无怨无悔。”
陈胜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道,
“有你这样的兄弟,朕知足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押着一群人进来。没有言说,手起刀落,血水流进了九个池子之中。
“阿普,速度要快,但也不要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