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一看,是团烧焦的麻花辫,发梢还粘着半片指甲。
他一弯腰去捡,后脖颈就一阵灼痛,转身一看,炕席上凭空出现个焦黑的人形,正用五根指骨在木板上刻字呢。
“还……我……”
焦黑的嘴唇动了动,地龙沟里传来柴火爆裂声。
林素拓摸到裤袋里的指骨碎片,寒意一下就窜到了心脏。
墙上老挂钟倒着转,他居然看见百年前的场景:穿红嫁衣的少女被推进地龙沟,火把照亮她腕上新鲜的鞭痕。
“够了!”
林素拓举起指骨碎片,裂缝里渗出的暗红液体突然变多。
焦黑人形发出婴儿般的啼哭,地龙沟里的火墙轰隆一声塌了。
火星漫天飞的时候,他看见红衣少女直起身子,用完好的左手摸了摸他的脸。
少女腕上的鞭痕没了,发间的焦痕变成青丝飘走了。
第二天早上,晨光透进气窗,老宅的地龙沟里就剩一捧灰烬。
老周说这是怨灵消散的征兆,可林素拓摸到炕席上新出现的抓痕,还能感觉到掌心残留着焦黑的温度。
施工队的人说昨晚听见地底传来哭声,他们哪知道,那哭声里带着解脱的笑意。
这事儿还没完呢。
后来在主屋地砖下的暗格里,发现了个刻满符咒的铜盆,看样子林家以前用过邪术镇压怨灵。
林素拓手机还接到神秘来电,是“已故”
的堂叔,声音嘶哑地说:“地龙沟……别碰……”
还有民俗博物馆青铜匣里,有个和指骨纹路一样的玉扳指,好像指向更古老的献祭传统。
这老宅的事儿啊,就这么一直透着股神秘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