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速度不快,似乎因为全身没怎么有力气,所以难得骑得快。
乔舒白跟着他,他慢慢的骑,她便慢慢的飘。
他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的气息,却已经渐渐老成。
就像那没有生机的枯黄叶子,最后的结局,只是被车轮压碎。
前方的路,不知道还有多远,但是乔舒白知道的是,前方已经开始越来越暗了,路灯也是隔好久,才有一盏。
这意味着,这边很偏僻了。
在前方发出声音的自行车,突然停住。
乔舒白一愣,也跟着停住。
少年双脚触底,双手放在自行车龙头上,随之,头靠在的胳膊上。
他有点累。
有点想要歇下来。
很久,他都没有生过病了。
对于生病,他都快要没有概念了,如果,不是母亲,经常需要去医院治疗。
头上的热量,通过那件单薄的衣服,直接传达到手臂上。
他发烧了。
四周那么安静,他都能听到自己呼吸的声音,有些急促。
现在是晚上十点了,若是再不回去,妈妈会担心的。
哧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少年的速度,显然更慢了些许。
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慢慢看着,她知道,她该将这一切,都当做别人的事情,她安静的看着就好,不需要做任何评价。
可是,那种淡淡的说不出名的感觉是什么呢?
她不是不会疼痛么?
熬了许久,他终于到家了。
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简陋的地方。
黑暗中,并不能看清整个小区是什么样子,但是,从没有路灯,以及偶尔传出的野猫叫声,便能知道,这个地方,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