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时序守护者判定道。
它抬起由光线构成的手臂,指向楚然。
【悖论清除,开始。】
刹那间,无穷无尽的时间压力从四面八方奔涌而来。
楚然的周围,浮现出亿万种可怕的未来。
有他被时间悖论反噬,身体与灵魂一同湮灭的未来。
有他因篡改过去,导致整个宇宙提前坍塌,归于热寂的未来。
有他被更古老、更强大的存在发现,拖入永恒囚笼的未来。
这并非幻觉。
这是时序守护者调动因果律,将所有“最可能”的坏结局,强行施加在楚然身上的攻击。这是来自整个时间长河的镇压,是宇宙本身对“异物”的排斥。
换做任何一个高维存在,在这种攻击下,意志都会瞬间被自身的“死亡”所淹没,从而被时间长OWariverOftime彻底冲刷、分解,化为最基础的信息流。
然而,楚然只是站在那里。
一动不动。
那些足以压垮神明的因果压力,落在他身上,连让他衣角飘动的资格都没有。
他看着守护者,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不耐。
“我说了。”
“我找人。”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加重了一分。
【顽固的悖论……必须……】
守护者似乎被他的抵抗激怒了,金色的光芒大盛,更多的因果链向他缠绕而来,试图将他彻底锁死、分解。
楚然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抬起眼,真正地,“看”了那名守护者一眼。
就这一眼。
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爆发,没有惊天动地的法则碰撞。
楚然的目光,只是穿透了守护者那由因果链构成的表象,直接触碰到了它最核心的“存在逻辑”。
那是什么?
那是一道冰冷的目光,一道蕴含了八万年孤寂与观测的目光。
但此刻,在那孤寂的底色上,却燃烧着一簇名为“思念”的、完全不讲道理的火焰。
火焰不大。
但它,不属于这个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