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怎么样?”
一边扶他起身做好,岑立夏一边自然的替他把起脉来。
“我还好……”
语声微涩,司徒锐不由望着这个垂眸认真为自己诊脉的女子,近在咫尺的距离。他几乎都忘了,像这样的亲密,他与她有多久没有拥有过。
哪怕只是这样单纯的替他切脉,都令他止不住的心头一恍,似苦似甜,难以抑制。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他只撑到唐芷菁来救他们,之后便人事不省,后来发生的什么事情,一无所知,一念及此,便不由焦急的去查验面前的女子,有没有受伤。
他自己身受重伤,却兀自挂念着她的安危,眼见着他忧切的模样,岑立夏心中一涩,一暖,放在他脉搏上的手势,不由移转,轻轻握住了他的大掌:
“司徒锐,我没事……”
她微凉的指尖,挽在他的掌心,柔软,如同无限依恋,司徒锐忍不住想要将她握紧。但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
“那雪簪花呢?”
忽而念及这一着,男人又是一急。
“也没事,完好无损……”
岑立夏解释着。
他永远都将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不是吗?他才是她值得此生相付的良人,不是吗?
心头一热,岑立夏不由将自己埋首于男人的怀抱当中,紧紧环抱住他。
这突如其来的亲密,令司徒锐一时有些愕然。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压抑着心中的担忧,司徒锐柔声问道。下意识的伸出去的手势,终究还是忍不住抚上了她的发端。这熟悉而陌生的亲密,让他整颗心都不由的一颤。
如此贪恋,只怕这一刻能够拉长一点,再长一点。
岑立夏不由往他怀里又拱了拱。男人特有的清冽气息,丝丝萦绕在鼻端,如此温暖,如此叫人安心。
“司徒锐,等你伤势好一点,我们就回北昌国,好不好?”
女子轻细的嗓音,在男人的怀抱中,被闷得有些模糊,虚无缥缈的像一场不太真实的幻梦。
身子一僵,司徒锐嗓音微颤:
“你说什么?”
简单的四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盼着她的回答,却又仿佛恐惧着她的回答。
他怕方才的一切,是他的幻听,是他太过期待,所以才出现的幻觉。
怕美梦太短暂,一睁眼已消失不见。
抱着他,岑立夏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一刻,男人的不安。
是因为她让他失望了太多次,所以他才会有这样的患得患失吧?
岑立夏,想一想,这些日子以来,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你怎么忍心这么对他?你怎么可以对不起他?
自责与内疚,深深的攫住她。岑立夏不由将男人抱的更紧了些。
“出来了这么久……”
女子嗓音虽轻,一字一句,却异常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