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语薰眸光中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泪光,沙哑说,“他怎么那么蠢?明明就不是他,他为什么要承认?”说着,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悲痛,无声的落下泪来。
鄢纯然本就心情压抑,看到她哭了起来,心中也同样的觉得难过,泪水直接落下,抱住安语薰低低的哭泣。
原处注视着鄢纯然的凌逸风,看到她眼底的泪水,狭长的眼眸内掠过一抹寒意。
事情发展的第二天清晨。
圣旨又下,宣布安与然知法犯法,剥去他兵部侍郎的官帽,判决五年牢狱。另外,之前被害女子的尸体全数被受害者家属领回家安葬,朝廷给予每户白两白银作为补偿。
至此,这一则采花贼案件结了案。
京城中的众家闺女,终于放下了久悬的心,又开始花枝招展的打扮,活跃于市集当中,呈现一片祥和平静之状态。
……
皇宫。
鄢纯然最近心情很烦躁,桀哥哥下了命令,不让她出宫,气的她好几天都不想吃饭了。
更可恶的是,凌逸风跟他们站在一条线上,这样也就算了,还要让人跟着她,无时无刻,好像监视犯人一样的。
可是,他们不让出门,并不代表她就不会想办法出去。
鄢纯然穿了宫女的衣裳,浑水摸鱼的出了宫,神不知鬼不觉来着。
出了皇宫,鄢纯然下意识的就想着要去安府。
听说大夫人一直都是以泪洗脸,人也是病倒了。她不放心,想要亲自去看看才踏实。
到了安府,见到大夫人憔悴的样子,鄢纯然真真是惊吓到了。
短短不过十日,整个人都变得憔悴了,而且两鬓的发丝,不知不觉的泛起了银丝。
鄢纯然的眼泪刷的一下就落下来,哭倒在大夫人的床榻边。
她发现自己好没有用啊,一点忙也没有帮上。
大夫人同样的心痛,只道是造化弄人,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伺候着人休息,鄢纯然从安府中出来。
今日阳光正盛,蓝天白云,很是明媚。
鄢纯然却是一点愉快的心情都没有,心中沉重的像是有千万斤石头压下来,很是压抑难忍。不想早早的回宫中,便独自一个人在市集上随意的闲逛来着。
街上人群熙熙攘攘,物品满目琳琅,比比皆是。
她漫无目的,又无所事事,不知道该干什么。
就在前方,一群人围在一起,指指点点,不知道所谓何事。
鄢纯然好奇的上前走去,张望间,隐约瞧见三五个年轻男子正在疯狂的踢打着一个蜷缩在地的肮脏男子,口中振振有词道,“叫你偷东西,叫你偷东西!”
四周满满都是灰尘,飘扬起伏来着。
推开人群,鄢纯然发现地上的人嘴边还流下触目惊心的血迹,看上去格外的狼狈。
围观的人群有许多,却是没有一个人出声制止。
于是乎,
鄢纯然大声喊道,“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哪来的丫头片子,少多管闲事!”其中一个,凶神恶煞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