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霍廷洲几乎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
偶尔遇到公务需要出差的时候,他也会提前将这些安排好。
春去秋来,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姜姒已经在家自学了快一年了。
经过这一年的系统学习,她不仅啃下了这些教材,还做到了将理论知识融汇贯通。
如今再画那些复杂的机械图纸时,她明显感觉下笔更顺畅,对各种结构的理解和计算也更为精准,真正有了一种一通百通,豁然开朗的感觉。
得知她在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将这几门课程熟练掌握。
俞柏恩欣慰的同时,当天下午他就来到了家属院。
师徒俩在书房谈了很久。
最后,他正式的向姜姒发出了邀请。
入职第七部,这是师徒俩心照不宣的默契。
只是师父这两年一直没提这件事,姜姒也就没往这方面想。
她单方面的以为,是自己能力还不够。
俞柏恩却摇了摇头,“不是你能力不够。”
后面的话,师父没有展开细说,但结合之前发生的一些事,姜姒也大概猜到了。
那个时候,师母受伤在前,师父受伤在后。
师父这么做,唯一的可能就是担心这件事会牵连到她,他担心那帮人狗急跳墙了会危害她的人身安全。
姜姒的这番猜想,也在师母接下来的话中得到了证实。
事实上,也不光是担心。
那会他们小两口刚成婚不久,他们这一代人经历过的遗憾,实在是不想他们小两口再经历了。
这天下午,师母说了很多很多以前的事。
“明面上,今年是你师父入职第七部的第十个年头,但实际上,他从五几年开始就已经正式参与并负责部分项目了。”
五几年?
霍廷洲和姜姒听完互视了一眼,师父和师母结婚也才二十多年。
那岂不是刚结婚没多久,他们就开始长期的两地分居?
难怪这么多年,师父和师母一直没有孩子。
越是了解这些背后的付出和牺牲,姜姒越觉得身上的这些荣誉受之有愧。
顿了顿,她抬眼看了过去。
这会也没外人,姜姒就直接问了,“师父,您当初之所以收我为徒,尽心尽力的培养我,是不是也是组织上计划的一部分?”
“是。”俞柏恩很干脆的承认了,但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上面的具体的计划。
只是按组织上的要求,发掘并培养了一部分人才,用作储备力量。
他看着姜姒,目光坦荡地说,“选择你,除了有组织上的考量,但最重要的是,我看到了你在绘画和设计上的天赋和灵气。”
原来是这样,姜姒这下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