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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唐煦遥满眼宠溺,低头亲吻美人的额角,“那后七天就先不喝药了,依着你的性子。”
江翎瑜虽是出身名门,权贵世家,可他自幼被溺爱着长大,是从不讲礼数的。
莫羡出神地看着两个人拥吻,逐渐意识到,断袖也没什么特别的,就与如胶似漆的夫妇一样,不过是换成了两名男子,也是恩爱两不疑。
江翎瑜跟唐煦遥撒够了娇,偎在他怀里,拿起那半截纸条看,莫羡起身告辞:“尚书大人,将军,莫羡受主子之托,将信亲手送到您二位手里,如此也就没我的事了,我先行告退。”
“等一下,”江翎瑜叫住他,“上次的信,可是誊写的么?”
莫羡点头:“是的。”
江翎瑜心生一计,又问:“原件可是还在你们手上?”
“在,”莫羡说,“要是大人和将军要,我这就去拿。”
“不着急,今日天黑之前给我递过来就行。”
江翎瑜猜透了莫羡这些人的心思:“我想你们是将信件截了,当时誊写了两份,一份送到你们主子那,一份送到我这,扣押原件,待日后东窗事发,让周竹深的处境雪上加霜?”
莫羡愣了一下,既然江翎瑜都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也值得承认:“大人英明。”
“少拍我的马屁,”江翎瑜接着说刚才的事,“你们想得甚好,没接到回信就不动手。可刘知府与周竹深难说已经来往了多少年,依照这信上内容推断,刘知府一定是先将我和将军的行踪透露出去了,要是这回没了答复,保不齐他们狗急跳墙,万一你们行踪也暴露,怎么办?”
莫羡乖乖挨骂,只有唯唯诺诺的份:“是,大人说得是。”
怪不得廖无春说做事不要怕麻烦,江翎瑜计谋过人,知道应该怎么做,果真还是莫羡低估他了。
江翎瑜多病,身子孱弱,看起来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花瓶,在众多人眼里,他活着就是苟延残喘,没想到他深谙算计人心之道,真是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那江翎瑜是不是苟延残喘,这些事还重要吗?
唐煦遥觉得重要,江翎瑜自己就不以为意了,说话之际,唐煦遥还紧盯着江翎瑜,望穿秋水似的眼神,满是忧虑。
“今晚之前将原件给我,”江翎瑜不知道唐煦遥在看自己,自顾自吩咐莫羡,“明日午时前,要把我誊写的信件送到刘知府那,信使容貌生疏之事,我想你们是有办法解决的。”
莫羡见江翎瑜对东厂的事如此了解,也没了辩驳的余地,只好规规矩矩地应允:“好,我知道了。”
莫羡走后,正堂就空了,江翎瑜再无顾忌,起身让唐煦遥坐下,自己则坐到他腿上去了,拿着纸条递上去,顺势偎在他怀里:“你看看,皇帝的意思岂不就是逼着平阳王应允这门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