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为何叹气了?”
唐煦遥慢吞吞地撂下书:“有什么不高兴的事,说出来,让我听着高兴一下。”
袁正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只问出来一句:“刑部尚书被绑,唐兄你,你为何不问我这些事?”
“简宁可在呢?”一阵温柔的轻笑传来,紧接着门“吱呀”下子开了,江翎瑜身披紫金狐裘大氅,由江玉提着厚重的下摆,从容抬细腿迈过门槛进了正堂。
美人嫌这衣裳沉,好悬要勒住脖颈喘不过气,于是进屋就急着拆开颈下绑带,只穿单薄的大红丝绸长袍,侧着身子,一屁股坐在唐煦遥腿上:“简宁,外头可真冷,这一进来,我脸上都烧得慌。”
“是冷些,宝贝儿着凉没有?”
唐煦遥胡乱地将美人瘦削的身子揉进怀里,紧紧地抱着,柔声念叨着:“这一个时辰没见我的小美人,我真是想念得紧,快让我摸摸,肚子还胀着吗?”
江翎瑜坐直了些,等着唐煦遥的手贴上来,如实说:“还有些疼。”
“我揉揉,”唐煦遥搂着江翎瑜,一刻也舍不得撒手,稀罕得眼睛里都要冒光了,听他说肚子还疼,掌心覆着他还有些鼓胀的胃轻轻摩挲,边吻边哄,“霖儿乖,我揉揉就不疼了。”
“揉这,”江翎瑜握着唐煦遥的手挪了些,模样娇软可爱,偎在他怀里耍性子,“难受着呢。”
“好好好,霖儿乖。”
唐煦遥凑上去咬了咬美人软嫩的唇瓣,掌心托稳他的身子,仔细着不让他摔了:“这就揉。”
袁正看到江翎瑜的那一刻就怔住了,同时也就理解为什么唐煦遥一直都没有慌乱的神色,稳坐钓鱼船,原来江翎瑜根本就没被绑走,一切都是他们二人合伙设计。
袁正盯着浓情蜜意的两个人,更是一头雾水,越想越觉得离谱,调虎离山的计策虽很老土,不管史书上,兵书上,甚至野史,拿来消遣的民间话本子都用烂了的东西,可千百年来效用是不必说的,决策之快,怎么还能入了他们二人设的局?
还有,既然江翎瑜好好待在唐煦遥怀里,那刘倪抓走的又是谁?
“怎么,袁提刑来做客么?”
江翎瑜丹唇勾着,笑得温软,但怎么看怎么不怀好意,嗔着唐煦遥:“冒着大风来一趟,你也不赐座?亏他还是你的同窗呢。”
“我心狠,宝贝霖儿是知道的。”
唐煦遥看江翎瑜时眉眼温和,边给他揉肚子,慵懒地答话:“要是没你提前说让我留他一命,搁在你眼前的就是他的脑袋。”
“人头放在盘子里呈上来,满是血污,我唯恐吓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