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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煦遥挑眉:“什么办法?”
“你等着,”江翎瑜说着就从立柜里找针线,还有些方形的棉布,应该是江玉提前裁剪的,解开唐煦遥的衣扣,非要给他把覆盖心口的那块衣料补厚些,“莫要乱动,再扎了你。”
唐煦遥见美人笨拙又认真地给自己缝着衣裳,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江翎瑜难得犯傻,以为将布缝厚些就不冷了,唐煦遥不愿意毁了他的兴致,乖乖地任他缝补,只是笑忍不住,时不时就出声。
“笑什么。”
江翎瑜走了神,一个没注意,尖锐的针头刺进指腹细嫩的皮肉,出了血,惊呼一声:“嘶。”
“怎么扎手了?”
唐煦遥捧着美人伤了的素手,将那流血的指头塞进嘴里,江翎瑜愣了一下,失声笑出来:“人家嘬血一下就是了,你怎么吃我的手?”
“你真的很漂亮,”唐煦遥看着美人的容貌傻笑,“哪里我都想吃一吃。”
江翎瑜怯生生地望了唐煦遥一眼,嗔怪他:“不给。”
唐煦遥看穿他的心思,手摸索过去:“哪啊?”
江翎瑜的脸一下子红了,浑身拘谨,支吾着往后躲:“你。。。。。。。。”
唐煦遥与美人亲热许久才不情不愿地出来,穿着他在自己心口处缝厚了些的衣裳到了外头,都要乐开花了,见骆青山牵着自己常骑的马站着,忽然心生疑窦:“哎,它也在这?”
“主帅,”骆青山把缰绳递给唐煦遥,乐呵呵的,“我带来的呗,它性子可真烈,这一路老是想着踢我,我都不敢多歇息一会。”
“我真怪道这马是怎么跟着你来的。”
唐煦遥摸摸软乎乎的马鼻子,还揉揉它的耳朵,跟骆青山说:“它可记仇,不熟的人驱遣过它,要记上好几年,剜着心思要踢上一脚,这种马一辈子就认一个主,来唐府以后,唐礼整整一年才敢牵它。”
话说完,唐煦遥含笑看着稍微低下头的马:“这一路过来,冷不冷?”
这匹马对外人犯犟脾气,见了唐煦遥倒十分温顺,侧着脑袋在他肩上蹭一蹭。
唐煦遥翻身上马,与骆青山一同出城,路程比唐煦遥想象中远,逐渐远离人群,从掉光叶子的树木林立之处,逼近只长些枯草的沙地,天高风急,云还没来得及舒卷就散了。
唐煦遥有些恍惚,好像梦回沙场。
马似乎跑得不稳了,唐煦遥回过神,轻扯缰绳,让马缓一缓,顺势问旁侧的骆青山:“还没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