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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煦遥意图来抱着美人:“我看看,夫人肚子上哪不好了。”
“不抱,”江翎瑜躲开唐煦遥宽大的手,“我想睡了,好困。”
唐煦遥凡事都依着他,让唐礼烧了些热水,晾差不多,给他喝了暖胃,哄着他睡下,才把李思衡叫来看病。
“受寒发热,明日一早就好。”
李思衡见没什么事,也是着急回去休息,无意间抬眸一瞥,见床头柜上摆着一碗水,齿间“嘶”了声:“将军,这水是带来的,还是真定府的?”
“应该是真定府的吧,”唐煦遥也不知道,“唐礼去烧的。”
“这水今日是喝不得啊。”
李思衡这回有些急了:“江大人身子弱,易水土不服,容易腹泻,这折腾一宿多难受。”
唐煦遥赶忙把唐礼叫来询问,倒是猜对了,确实是真定府的水,唐煦遥很是后悔,没先问问李思衡,这一宿也不睡了,就在江翎瑜身边看护着。
江翎瑜前半宿睡得还成,二更天之后,就成了李思衡的谶,肠胃拧得刺痛,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就直翻身,口中软咛,唐煦遥打起精神,稳住疼得在床上不停翻身的江翎瑜:“夫人,肚子疼么?”
“好疼,”江翎瑜霎时间出了一身冷汗,额头上的碎发都让薄汗浸透了,曲着腿,指头使劲往腹内掐,要把自己蜷起来似的,剧痛压得他话都没力气说了,“夫君,为何,为何会这样?”
第148章
“李道长提前说过,你是有些水土不服了。”
唐煦遥扶着美人,捋开他蜷着的身子,掌心隔着寝衣覆在他腹间:“我这就叫他过来。”
江翎瑜平躺不了,指头掐着腰又侧着翻过身去:“你们竟提前知道?”
“没有,”唐煦遥见状就跪着伏在美人身边,搓热了手给他按摩腹部,谈起这个,颇有些愧疚,“你睡着了之后,我让他给你看过病,本来人都要走了,见桌子上的水碗,就问我是不是给你喝过这里的水。”
唐煦遥变得小心翼翼,边给美人揉着肚子,边认错:“下次我一定先问大夫,都怪我。”
“怪你做什么,”江翎瑜腹痛得直皱眉,这么难受,还想抱着唐煦遥安抚一下,“喝水这样寻常的事,呃,你也是关心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李思衡过来,干脆不拿针包,单是拿了些丸药,一枚塞进美人脐部,拿热水浸过的棉布敷着,让药丸散得快些,另一枚则让江翎瑜吞下去,至于是躺下静养,还是和唐煦遥抱着,李思衡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单是拿手压住了药就是,别掉了。
李思衡原本跟他们不熟,但一来二去,就是知道江翎瑜跟唐煦遥本能的冲动太过强烈,不私下做些出格的事实在是不成,忍不住,又不像温高功似的加以制止,其实温高功跟李思衡同属正一教派,不过没修过祝由,单是修习符篆和功课,虽为道医,却不如茅山的法脉学得冗杂,各有各的长处,李思衡就是符篆修得不大好,倒精通祝由科,医术甚至压朱太医一大头,实力超群,还年轻气盛,不由得有些恃才放旷,从来不怎么提醒两个人注意这些情爱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