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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青山想要给廖无春很多很多爱,但是廖无春想给他很多很多钱,也就是这一刻,骆青山和廖无春都知道了,自己和对方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但是骆青山真的动了情,廖无春也是,沉溺爱河者,不可自拔。
两个人对视半晌,一言不发,从紧紧抱着,到若即若离,又紧紧抱在一起了。
“副将,你说,”廖无春有些失神,“既然我们永远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还能走到最后吗?”
骆青山没有答这句话,一如往常,将爱意宣之于口:“我爱你。”
廖无春轻合上眼皮,抱紧骆青山的胸腹,沉默良久之后,再开口时,嗓音有些发颤:“副将,我是真心的,可我,可我很难将此话说出来。”
“无妨,”骆青山抚着廖无春的头发,“待提督大人想说时再说就好。”
廖无春跟骆青山出来幽会,又不是赋闲在身,浓情蜜意之后,也要谈公务,廖无春过问起军营的事:“副将,陈苍那怎么样了?”
“陈苍还是老样子,只是不知为何,话倒是不如以前多了。”
骆青山直言:“先前他是很喜欢跟我们炫耀皇帝赏赐他的那些东西,现在经常一个人在练兵之处旁边那一棵倒下来的树坐着,来来回回地看自己的那块腰牌。”
“腰牌?”
廖无春皱眉:“是他在军中的令牌吗?”
“不是,军中那块是墨玉的,”骆青山从腰间拿出令牌,递给廖无春,“他那一块像是糯玉的,很白,几乎看不到纹裂,我不曾见过其他官员的牌子,不知道此物从何而来。”
糯玉是大琰的一种乳白色的玉石,有贵的也有便宜的,越白得没有瑕疵杂色,就越贵,便宜的大半是白的,多有些细碎的纹裂和杂彩。
玉本匪石,自然而成,哪有没杂彩的,糯玉纯白者,市值千两,非寻常人家所有。
这样一来,廖无春心里就有数了,这块玉来历不凡,可以细查。
“我知道了。”
廖无春直起腰来,扬着下巴找骆青山索吻,见他迎上来,软乎乎的唇瓣互相磨蹭,含糊着说:“副将,我会好好记住这一刻。”
骆青山抱紧怀里的廖无春,还是那句话:“我爱你。”
话说至此,再多言,无法将心中慨情说尽,见时辰不早了,也就各自回去,然后各自盼望下次早些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