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大理寺卿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辩解,“提督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咱家管不着您什么意思,既然您怀疑咱家有二心,不忠于皇上。”
廖无春摆摆手,示意身边侍卫上前:“咱一块回去,跟皇上说道说道,要是皇上觉得您对,那咱家受罚,可要是咱家占理,到时候就得听着皇上的发落了。”
“提督大人,我并无此意。”
大理寺卿身子后倾,对抗着那些侍卫拉扯的力道,实在不愿意跟着,极力反抗:“都怪我,以后我不多嘴了,求提督大人饶我,且饶我这一回。”
廖无春实不吃大理寺卿这一套,并不答话,只说回紫禁城,侍卫扯着他的袖子,生拉硬拽,不容他再商量。
大理寺卿说是万念俱灰都不为过,毕竟有事闹到皇帝那,九成都是没法收场的了,他只希望皇帝能念着女儿为妃多年的情分,放自己一马,之后,自己可不再问这些闲事了。
但廖无春想的是,不打算让大理寺卿有下一次机会。
回了紫禁城,廖无春远远地走在前面,离着大理寺卿他们很远,以免他说些话,要节外生枝,大理寺卿像条死狗一样被拖拽着,只有是肢体被地上的石砖磨得疼了,才勉强踉跄几步。
“圣上,”廖无春急匆匆进了养心殿,见皇帝还在批折子,连招呼也不打,小跑到案前,低声报信,“我把大理寺卿带回来了。”
“嗯?”
崇明帝不以为意,只当是小打小闹,或者是他又觉得自己的女儿在皇宫做妃子,就有私下来闲聊的由头了,以前又不是没有过,自然不当回事,随口问:“怎么着了?”
“他守在江府门口,还要过问臣是去做什么了。”
廖无春挤眉弄眼:“圣上,这不对吧?照理说,要是不曾为非作歹,定是要离着江府远远的,毕竟此为是非之地,清白之人,不愿意靠近,生怕惹了麻烦,可是大理寺卿非要蹲守在此,还要问臣是来做什么的,不是心里有鬼,就是知道点什么,您说是不是?”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
崇明帝闻言,脸色登时阴暗下来:“朕的提督去办事,轮得到他来过问,反了他了,带进来,朕要亲自审问。”
此言正合廖无春的心意,他颔首:“是,臣这就去通报。”
廖无春从养心殿出来,撞见押送大理寺卿前来的侍卫,身子往门侧挪了挪,让出来进养心殿的路,抱起胳膊:“皇上在里头等着呢,送进去吧。”
侍卫称是,将腿都吓软了的大理寺卿架进去,跟皇帝打过招呼,列队离开。
皇帝一开始没抬眼皮,对着侍卫也是不冷不热地应付着,直到养心殿内安静下来,才撩起眼皮看着在不远处跪着的大理寺卿,二人依旧无言,一个冷漠,另一个吓得瑟瑟发抖,都要尿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