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煦遥“嗯”了声:“一直如此。”
江翎瑜是想与唐煦遥闲聊两句,再让他去拿案卷,或是自己下去走走,实在心系林同村案,闲不下来,见唐煦遥没有从床边挪开的意思,美人温咛:“夫君。”
唐煦遥挑眉:“嗯?”
“帮我拿案卷来可好?”
美人搂着唐煦遥的腰撒娇:“我就看一会。”
“我就知道你心里惦记这点事,”唐煦遥早看穿了美人的心思,见他果真来央求,不由得觉得他很可爱,笑说,“我不去。”
“那夫君让我自己去嘛,太医又不在,单是看看书,他不会知道的,你老是让我躺着,我也闷得慌,”美人抱着唐煦遥的手臂晃晃,“好不好?”
“不好,”唐煦遥一反常态,回绝得果断,“我今儿哪都不去,就在这守着你。”
唐煦遥脸上虽不表露什么,但他心里是很难受的,他不曾怪过江翎瑜,只觉得今日一事,是自己没能照顾好江翎瑜,也不曾狠心管束,又气又心疼的,情绪很不好,话都少了。
江翎瑜心思细,早看出来唐煦遥跟往日不大一样,却不知为何,只猜着他是生自己的气了,于是不再说案卷的事,试探起他的口风来:“乖乖,自你回来,为何都不亲近我了?”
“没有,”唐煦遥将美人抱在怀里,并不想把心里想的告诉他,故而只装作没事人,“夫人莫要多心,我是怕扰了夫人歇息。”
“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美人心虚,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因为我不听话,要是,我一直听你的,说不定今天就不会这样。”
“我不曾怪你,宝贝,”唐煦遥见他误会,忙解释,“我只是气我自己,怎么一直都照顾不好你,太医的话,高功的话,甚至是那个小道长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可我不肯硬着心来管束你,替你爱惜身子,要是我再。。。。。。。。。”
“任性的是我,错自然也在我,不要这样对你自己。”
江翎瑜听得怔了怔,打断唐煦遥的话:“早知道你总会为我自责,我就该学着懂事些,你怎么背着我难过了这么久。”
“懂事做什么?”
唐煦遥满眼宠溺,指腹抚过美人的脸颊:“你懂事了,就是我这个做夫君的不称职。”
“我还要在朝廷当官呢,要是让你惯成刺头,谁还跟我共事了,到时候可都怪你。”
江翎瑜不愿意唐煦遥因为自己的事自责,恰逢二人心结解开,江翎瑜知道他为何闷闷不乐,加之今日确实很不舒服,一来为着他,二来是养腹疾,索性心安理得歇息了,身子在唐煦遥怀里软下来,笑着哄他:“乖乖,你快些换衣服,我想睡觉了,夫君不抱着,我睡不着。”
唐煦遥很听话,闻言就起身更衣,正解开腰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随后问了句:“夫人你说,既然是严大人亲自来找咱们的,现在要不要去派人告诉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