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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费什么劲便带师攸宁找到了供奉排位的佛堂。
长公主这里,陈家人却是再也待不住了。
众人连连告辞,惊吓之余心中更觉揣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云州乃至漠北无人不知,镇北王殿下对昭荣长公主如何尊重。
可现在看,姑侄两个明明都快要势同水火了好嘛。
陈家人以前仗着家里嫁过来了个长公主,长公主后头又有镇北王撑腰,自觉腰杆硬气的不得了。
经过今日的事后,陈家终于学会了夹着尾巴做人,倒也算一桩好事。
耶律渊祭拜陈月白后,心情便十分沉郁。
只是他性子深沉,并没有表露出许多来。
师攸宁倒是看出了耶律渊心情不好,可是生死之事无法逆转,劝慰也是徒劳。
她只乖乖任耶律渊牵着自己的手,让他感知到自己的陪伴。
天将正午,夫妻两个却都没有在长公主府多呆的意思。
祭拜之后,两人便离开了。
陈家人已经被打发走。
昭荣长公主有心弥补关系,几次三番的催促厨下好生准备午饭。
等到金嬷嬷禀告了耶律渊两人离开的消息后,昭荣长公主默了许久,突然起身摔打了不少的瓷器、钗环。
师攸宁听到龙凤册对自己絮叨这些事,心中只一哂一过。
回到王府,耶律渊将师攸宁送到听雪居,自己却没有进来的意思。
师攸宁不解看他。
耶律渊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心情不好,打算去校场活动筋骨散散郁气。
他只道:“书房还积压了些事务,本王需得回去处理。”
师攸宁正准备一展身手,让耶律渊心情好些。
闻言,她想了想:“很着急吗?”
小姑娘希冀的看过来,本就随便找了个借口的耶律渊便不好走了。
罢了,今日长公主府那般情形,自己若走了,岂不是留她一个胡思乱想。
耶律渊明明知道眼前的少女自来聪敏坚韧,可却又下意识的觉得她脆弱柔嫩,需要好好的呵护。
躲过一场操练的程畅,再一次对王妃升起了敬佩之心。
往年王爷祭拜过驸马之后,府里总要阴云笼罩几日。
可如今,王妃只消拽一拽王爷的袖口,就将人捋顺了毛带走。
师攸宁将事情安排的妥当,让耶律渊去沐浴,然后再一起吃午饭。
耶律渊没什么意见,从容的去了。
将耶律渊支走,师攸宁便进了小厨房。
王府有大厨房,但听雪院原有的小厨房师攸宁也早已利用了起来。
这几日在听雪院同吃同住,师攸宁基本摸清了耶律渊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