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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渊给了自己掌院之权,可同时又冷落听雪院。
往深了想,倒像是给个枣儿又落下大棒。
师攸宁觉得耶律渊在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
若是往常,她自然会再接再厉又那么不经意的,刷一刷存在感。
可是大战在即,些许小事该放还是得放。
师攸宁不愿意在这时候对耶律渊的心绪造成影响。
怀着这样,家中似乎有高考生的老母亲心态,师攸宁出府闲逛都专挑后院角门走。
所以,整个王府便形成了王不见王的平衡状态。
拂冬出了院门,有些烦恼的站了一会儿,这才提着食盒往书房去。
天色只是昏黄,书房中却已经灯火通明。
耶律渊才与部将议完事,虽然错过了晚饭,但一双凤眸却亮的惊人。
他手指虚虚掠过挂在墙上的大辽疆域图。
朝廷这些年不给漠北钱粮器械,想要用突厥人拖死镇北王府,乃至整个漠北。
可是与虎狼搏斗的猎人,若是不死,便会一日又一日的强大。
耶律渊眸色深沉而锋利:“好皇叔,你且等着侄儿,将你碎尸万段!”
“王爷,王妃派人送。。。。。。”
程畅话未说完,耶律渊翻卷在眸底的嗜血狠戾已是一收:“进来。”
耶律渊捻起拂冬送来,摆在桌上的小点心:“王妃没有别的话?”
拂冬不会撒谎,默然摇了摇头。
每次都是她送点心,每次王爷都要问。
虽然王爷问的平常,也不见生气的样子,但拂冬还是觉得压力很大。
这次她大着胆子努力过了。
是王妃真的没有话说。
耶律渊摆摆手:“下去吧。”
拂冬走后,程畅自发自觉的报告听雪院那位主子今日的活动。
这一章程,还是以前护送王妃来漠北的周恒瑞留下来的。
王爷没说停,守候在听雪院的暗卫每日便还仔细的报上来。
耶律渊边听边吃点心。
王府的厨子手艺虽然不差,但论起巧思妥帖便差了一筹。
点心甜而不腻,入口软糯,耶律渊知道是谁的手艺。
他常年在军中,吃饭速度不慢,但一口一个的小点心,却用的慢吞吞。
及到程畅提起王妃今日处置了两个掌柜,耶律渊脊背一直:“仔细说说。”
事情说来也简单。
师攸宁既接管了内院事务,自然会从头到尾的盘查一遍,不论是人还是钱。
王府以军法治家,倒是没什么疏漏。
只是府外的铺子,有两处账目有问题。
那账做的严丝合缝,经年的老账房都不一定看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