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李福推门而入,青袍上沾着露水。
“父皇,儿臣有一事启奏。”
他将银号的账册摊开,
“王氏在长安的十二家商铺,最近都在大量兑换黄金,去向不明。”
李承乾的指尖在账册上点了点:
“他们想跑路?”
“更像是在筹钱。”
李福指着其中一页,
“西域的吐蕃贵族最爱黄金,用它能买到最好的战马和兵器。”
罗通猛地抬头说道:
“陛下,莫非他们想里应外合,让吐蕃偷袭长安?”
“有可能。”
李承乾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划过长安周边的关隘,
“但他们漏算了一点。
银号的账本,比他们的密信更会说话。”
他转向李福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断他们的钱路。”
李福的眼神亮得惊人,
“儿臣已让各地银号停兑黄金,凡是王氏关联的商铺,一概不予放贷。
另外,听风楼说他们在洛水码头藏了一批私货,儿臣想。。。。。。”
“去查。”
李承乾打断他,将玄铁令牌扔过去,
“带上隐杀在长安的人手,记住,抓活的。”
洛水码头的雾气比城里更浓。
李福站在栈桥上,看着搬运工们扛着木箱往船上送。
箱子上印着“瓷器”字样,可落水时溅起的水花却泛着金属的冷光。
“就是那艘‘永安号’。”
崔明低声道,手里攥着听风楼画的船契副本,
“船主是王氏的远房侄子。”
李福刚要下令,却被身后的动静惊动。
只见一队禁军簇拥着个锦袍中年人走来,腰间的金鱼袋在雾中闪着金光。
正是禁军统领王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