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布置得如此周密,竟被李承乾查得一清二楚,连茶楼密会这样的细节都未能遗漏。
“高阳,”
李承乾的目光转向阶下,厉声喝道,
“纵然骄纵任性,私德有亏,却绝无谋逆之心!
你为了扳倒房家,竟不惜构陷公主、污蔑元老,视国法如无物,视亲情如草芥,你父亲魏征在天有灵,怕是也要被你气得吐血!”
魏叔玉“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说道:
“陛下饶命!臣。。。。。。臣一时糊涂,皆是被崔雄等人蛊惑,臣知错了,求陛下看在父亲的面子上,饶臣这一次!”
“蛊惑?”
李承乾冷笑一声,
“你若自身行得正,又怎会被人蛊惑?
魏征一生刚正不阿,留下‘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警言,你却学不会最基本的敬畏,只知玩弄权术,构陷他人,你有何颜面提他?”
崔雄见势不妙,连忙出列请罪:
“陛下,臣对此事毫不知情,皆是魏御史一人所为,与臣无关啊!”
“无关?”
李承乾瞥了他一眼,
“密会的幕僚是你的人,散播流言的是你的门生,事到如今还想撇清?
来人,将崔雄降职三级,罚俸一年,闭门思过!”
崔雄面如死灰,却不敢辩驳,只能叩首领命。
殿内鸦雀无声,文武百官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惊住了。
他们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魏叔玉,看着被降职的崔敦礼,再看看龙椅上神色威严的李承乾,心中都明白了。
“高阳之事,”
李承乾的声音再次响起,
“私德有亏,罚俸三年,禁足府中,非诏不得出。
房玄龄虽不知情,却对家事管束不力,罚俸半年,仍掌户部事务。”
房玄龄深深叩首:
“谢陛下恩典。”
他抬起头,看向李承乾的目光中充满感激。
若非陛下力保,房家这次恐怕真的要万劫不复。
李承乾的目光最终落在魏叔玉身上,这个曾经被他寄予厚望的年轻人,此刻已完全没了往日的锐气,只剩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他想起魏征临终前的嘱托,希望能照拂魏叔玉,可如今,一个被禁足,一个犯下大错,终究还是辜负了这份嘱托。
“魏叔玉,”
李承乾的声音缓和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