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怀风富有侵略性的眼神从谢鹤庭湿润的发丝,被雾气蒸腾泛红的脸颊,幽深的眸子停留在殷红莹润的唇上,一寸寸扫过。
眼神简直带着电,莫名的,谢鹤庭感觉被他看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痒意,白皙的脸上粉色越发深浓,
“我,我去吹头发!”他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样,连毛巾掉在地上都顾不得捡,擦着靳怀风的衣袖小跑了过去。
空气中带起一阵好闻的香味,勾得人心痒痒的。靳怀风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管家又换了沐浴液的品牌?
身后噼里啪啦的声音打断了靳怀风的思绪,似乎是有什么东西摔进了洗手盆里。
深吸两口气,强行压住心头一片暗火,再睁开眼睛,眼神里的疯狂几不可查,大步朝着谢鹤庭的方向走去。
谢鹤庭对着一盆子的瓶瓶罐罐,慌手慌脚地收拾。他想要找吹风机,对东西的摆放还不熟悉,加上紧张,手忙脚乱地把东西带下来一大片,差点都砸到他身上了。
“要找吹风?”一具火热的躯体贴了过来,大手从他肩头越过,熟练地打开镜柜,从第二层拿出谢鹤庭怎么都找不到的吹风机:“给你。”
“谢谢。”谢鹤庭呐呐道了谢,五根修长的手指抓在吹风手柄上,指尖泛白。
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小幅度发着抖,靳怀风用力闭了闭眼睛,哑声道:“我洗澡去了。你吹完头发先睡,不用等我。”
“嗯,嗯。”谢鹤庭被靳怀风身上的气息包裹着,脑子里慌得跟一锅粥一样,根本没听清楚他说的什么,胡乱点了点头。
听到哒哒的脚步声,他轻轻嘘了一口气。目光无意间跟镜子里的人对视,眼角因为害羞而染上了点浅红色,他有些窘迫地把冰凉的手背贴在脸颊上,扇着风。
头发一直没修剪,此时已经有些长了,谢鹤庭安静地站在洗手台边,慢腾腾吹干了头发,分着心,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弯腰把掉落下来的发丝一根根捡起来,心不在焉搓成球。
他这个澡洗得实在是久。久到谢鹤庭做足了心理建设,躺在那张柔软的,仿佛无边无际的悬浮大床上打了几个滚,等到眼皮子沉重得实在是撑不住,沉沉睡了过去,一直哗哗响动的水声终于停了下来。
浴室门被人从里头推开,靳怀风从里头走出来,浴巾勒在胯上,束出结实紧凑的腰。
目光往房间里一扫,不由自主被床上隆起来的那一小团给吸引住了,眼神柔软得一塌糊涂,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又涌起一股火热。
靳怀风小心避开了周围的家具,悄声走向床边。柔软的床品堆叠如云朵,谢鹤庭本来就是小小的一个,整个人躺进大得有点过分的床里,大概是有点冷,被子盖住了小半张脸。
弯着腰的姿势不方便,索性屈膝,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他睡得极香,又是极安心的模样,眉眼舒展着,呼吸绵长而平静。听着他一起一伏规律的呼吸,靳怀风的心也跟着安定下来。
靳怀风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谢鹤庭睡着的模样,不,不准确,他是喜欢看谢鹤庭,白天看,晚上看,越看越喜欢,越看越珍爱。
就像是恶龙守护的宝物,抱着,藏着,不想要任何人发现。
手指轻轻在谢鹤庭脸颊上摸了两下,柔软滑腻的皮肤,手感是前所未有的好,爱不释手的,恨不得把人锁进怀里。
分了心,手里的力度有些控制不住,被饶了清梦的人眼睫微动。靳怀风生怕吵醒他,再不敢动作。
“乖,睡吧。”靳怀风轻轻拍着被子,低声安抚着。
谢鹤庭翻了个身,再度沉沉睡去。
“晚安。”靳怀风弯腰在他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走到床的另外一边,轻手轻脚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第二天早上,靳怀风醒来时,对上了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
漂亮眼睛的主人眨巴眨巴纤长浓翘的睫毛,软乎乎跟他道早:“哥哥,早安。”
靳怀风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喉结滚动,倾身要去吻他,谢鹤庭被吓得大惊失色,捂住自己的嘴巴,瓮声瓮气:“不行,我还没有洗漱!”
好像是怕靳怀风还要亲他,立即从他怀里出来,哒哒哒跑去洗漱,还催在床上醒觉的靳怀风别赖床了。
安排的阿姨今天来试菜,靳怀风上午不打算出门,吃完早餐后,谢鹤庭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翻了昨天新买的大熊猫双肩包出来。
靳怀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把熊猫保温杯、有许多Q版老虎的本子,一支秀丽笔,还有手机充电器通通装进书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