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没有力量,太过弱小,所以任人宰割,现在我已脱胎换骨,该战栗害怕的是你们。
那祂们怕了吗?
当然是怕了。
霸下世子大吼着‘快上,拦住她,上套索,放箭,生擒,不,杀了也无妨’!
他的指令一变再变,已经是乱了心神,虎父犬子说的一点都不错。
他乱了,但这里足足有一千铁骑,也不会看着对方行千骑中取人首级的戏码发生。
世子死了,霸下公的怒火都不是武将们能承受的,不死在这里,后面也得跟着陪葬。
这也就足够祂们拼命了,悍不畏死的冲上来,一开始还抱着拿功劳的想法,但当人数从一千衰减到八百不到,再落到七百时,祂们也意识到大事不妙了。
骑兵需要冲锋距离,当这疯女人杀到了队伍里,哪有什么骑兵绞杀的阵型可以发挥,祂们都成了滚刀肉,一鞭子扬起来挥出去,好不容易养出来的兵损失七八个,看得人眼睛发红心里流血。
“退!退!退!”
“都给我退回襄阳城!”武将立刻大吼,等回到城内,重整旗鼓,虽然有点丢人,但好过丢了性命。
他还想着世子会不会怕丢人,结果对方直接一骑当千的带着剩下亲卫狂奔在前,深刻贯彻了以退为进的信念,对抗强敌我唯唯诺诺,投降逃跑我带头冲锋……妈的,这什么人啊!
‘一个也跑不了。’
白泽足尖一点雪地,轻轻一挥鞭子,空气里卷起阴冷的风雪,她的速度很快,甚至比全力奔跑的战马更快,战马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变得暴躁不安,训练有素的战马这时候反而像是进入了叛逆期,要么不动,要么就不顾一切的狂暴前冲,然后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殿下先走!”秘卫调转马头,迎面撞向白泽,漆黑的鞭子当头拍下,激荡的黑气令他浑身肌肉都在战栗,伤势尚未愈合的秘卫低吼一声,拔出兵器和对方交锋搏斗,可他每次前进都被一鞭子命中然后退的更远,起初能走出几步被击退,后来每每刚刚落地就被再度被击中,像是一个被踢飞然后被追赶上再踢飞的足球。
他预感这么下去会被活活玩死,毫不犹豫爆发余力,怒吼一声,咆哮着砸向地面,双拳陷入泥地中,无数山岩从四周暴秃而出,如同岩石枪林,朝露的前进路线稍稍收到阻碍,于是往上跃起,从秘卫头顶飞过去,踩了一下他的脑袋,将他踏入地裂中,脑袋插在地上。
这样一来,所有阻碍几乎扫清,只剩下两颗头颅。
四皇子腰部一紧,被一鞭子抽中,当即上下身体分离开,从马背上落下。
看到这一幕的霸下世子更是吓的屁滚尿流,只恨自己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大吼着策马狂奔,大吼着意义不明的台词,只想着给自己壮胆。
朝露瞥了眼被劈成两截的书生,又补了一下,将他脑袋打断,不知道这样还会不会死掉,但即便复活也要相当一段时间,看看死侍就知道了,重新长出来也要一段时间。
她选择继续追赶霸下世子,对方送上门了,她最初没想着去杀对方,但眼下一看,还是杀了更好,断了霸下的后,会不会有什么后果,她过去可能会想很多,现在则是完全抛弃了那种天真的念头……深仇大恨你死我活,理由要多少有多少。
霸下世子正要过桥,前方不远就是襄阳,可桥梁拦腰截断,冬日流水不止,桥梁两侧白雪皑皑,一抹黑烟飘然停在桥梁之上,世子脸色连续变化,挤出笑脸难看,艰难晦涩道:“我们可以谈……”
话音没说完,朝露抬起头,天上有一抹鲜红色的光芒掠过苍穹云层,留下一道淡淡的红色残痕。
‘看来另一边快结束了。’
“我想快些去见他,和他说话,好久了。”朝露浅浅一笑。
霸下不知道会错了意还是怎么回事,错以为还有机会,得寸进尺的正要说些什么。
却下一刻见到朝露抬起手,即便近卫已经护在跟前,但七八人也挡不住,以头颅和血肉齐飞。
其他骑兵近卫以及姗姗来迟的武将望见这一幕,目眦欲裂,咆哮大吼一声:“为世子报仇!”
这一千人,是活不成了,冲杀过来围剿女魔头,可他们自己也心知肚明,都得死在这里。
只有他们死了,自家人才有活路可走,还能拿到一笔抚恤金,若是苟活,一家人都得被清算。
等朝露把这些人处理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接近半个小时。
她返回到书生边上,此时的四皇子已经恢复了过来,即便是断了头颅被腰斩也还是不死。
“万妖国的血统到底是什么,难道是蚯蚓吗?”朝露不解的问。
“看来你已经完全对皇族失去了敬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