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安排上!”英灵瞥了眼巢湖君,还是选择了不给老朋友留面子,而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休想!”应沐骄傲的说:“她们有哪点比得上我了?”
薛寒泪补充道:“她的意思是……他连她都看不上,也自然看不上那群当兵的。”
白维眼看局面很乱,啪的落下一枚棋子:“这些都不重要,也跟我加不加入中部战区毫无关系,况且我是金陵人,也不归陆中将管。”
陆云川脸色一肃:“你这小伙子,这话说得的真难听,我们都是明国人,还分地区的吗?这种思想完全要不得,你啊,格局要打开!都是为国为民,分什么东部中部的?”
巢湖君挠了挠肩膀,他了解这个老朋友,屁股一撅都知道什么味道的屁。
什么格局不格局,就是看到了年轻人有前途,跑过来挖墙脚了,臭不要脸的。
巢湖君:夏龙雀反应过来,不得去你家门口闹?
陆云川:让她闹去!
白维抛起白色的棋子,如同翻硬币似的在手背里翻着棋子:“我的情况之后再说,杀黑龙的问题,也可以压后,那么……她呢?薛寒泪的立场,还有容身之处?”
仍然绕回了最初的问题。
英灵像是卡壳的碟片,沉默半晌。
白维轻声道:“看来是没想过,或者是一句‘不干涉龙族家事’之类的官话吧。”
陆中将轻咳着缓解内心尴尬:“的确是龙族家事,我们如何插手干涉?最多是想尽办法,让她找个地方藏着,又或者是国外暂避……”
薛寒泪站在白维身侧,只平淡道:“我不是锦鲤,一汪水池养不下。”
英灵抱了抱拳:“一时失言,得罪了……”
薛寒泪低下头:“白维,别死撑了,你也不会下围棋吧,已经被逼到死局了,还要装模作样干什么?”
说的是棋局,但也不是棋局。
这才下棋没一会儿,就要结束了,看来白维的确棋力不太行,看得懂,但自己来下棋又是另一回事了。
陆云川是个臭棋篓子,但臭棋篓子指的是又菜又爱玩的人,菜是相对的,爱玩的总是熟能生巧。
“年轻人对围棋没研究,很正常。”陆云川也没什么骄傲的想法:“多练练就会了。”
“是吗?”白维没有看陆中将,而是托着腮帮,斜眼的打量着薛寒泪:“可我明明是要快赢了,之所以不落子,是等着谈话结束呢。”
薛寒泪又看了几眼棋局,看不出所以然来,选择了不相信:“鸭嘴兽。”
白维不着急解释,而是说:“如果我赢了,你就别说这种废话,老老实实跟着我走就对了,行吗?”
薛寒泪撇了撇嘴,算是默认,只是悄儿摸的用视线余光瞥了眼应沐。
微妙的视线气的应沐磨了磨后槽牙。
白维随便落下一子,不见有任何精妙的地方:“好了,我赢了。”
其他人盯着看了一会儿,左看右看,不觉得哪里赢了。
薛寒泪看了几眼,倏然瞪大眼睛:“你……”她哭笑不得:“你这也算赢?”
白维反问:“怎么不算?一定要在对方的理解范围和规则里,才算赢吗?”
“什么意思?”应沐还是看不懂。
“他下的不是围棋。”巢湖君也看明白了,当即拍着膝盖哈哈大笑,指着白维说:“真是捡到鬼了……这是五子棋。”
他反而有些欣赏这个年轻人,欣赏他敢于耍小聪明打破常规的厚脸皮,年轻人跳脱才好,暮气沉沉的反而看着不顺眼。
陆中将无语片刻,却也承认道:“的确,一开始也没说是下围棋……我以为是围棋,但没想到是五子棋,算我输了。”
他还不至于跟一个年轻人在这方面斤斤计较,他想问的是:“以棋喻局,这围棋无路可走,五子棋却能出奇制胜,你是想说,其实你还有第三个选择?”
“别人给你的,不叫选择权。”白维按着棋盘站起。
“黑龙,我要杀。”
“洪泽,我要灭。”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根本不用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