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夫脱家族的老老少少,全都赶到了韦恩斯堡。塔夫脱全家和曼宁夫人全家,一个个急的和什么似的,听说查尔斯左胸中枪,严重的很,曼宁夫人那是连夜坐火车啊
现在好了,人总算是救过来了,大伙儿到底才放心下来。现在奈尔和查尔斯被安置到一个病房里面,方便地方提供保护,也方便两边的家属探望。说是两边的家属,其实马上也要成一家人的,都互相认识。
到底人没事了,这气氛便也轻松不少。枪手虽然近距离射击了查尔斯的左胸,可能大概是因为查尔斯前倾,把行李箱递给奈尔,导致枪手没有击中要害。经过大夫的全力抢救,查尔斯已经脱离危险。
至于他左肩那一下,那就无足轻重了,和奈尔右臂的枪伤一样,手术处理好就没事了。不是什么致命伤。
“我依稀听到那人喊你叛徒?你是入了什么组织了你?”奈尔已经有闲心思开始同查尔斯聊天打屁了。
“没有啊……我这两天始终想不明白。“查尔斯也是莫名其妙,他无非就是参加点体育社团或者乡村俱乐部。
总不能因为我不去陪你们打马球了,你就要过来杀我吧?那未免也太搞笑了,你过来砸我家一块玻璃不就出气了,用得着砰砰砰嘛。
“那你最近都干什么了?“塔夫脱站在病床边,他希望了解事件的详情。
“我最近干什么?先是国会的会议,然后是去看海伦,加拿大旅行,陪奈尔去芝加哥……就这点事,大伙儿其实都知道的。
今年一开年,查尔斯就去参加华府新一届众议院的开会了,那两个月都是和塔夫脱在一起的,甚至经常一起吃住。后面去曼宁教授家里,也是同行。加拿大的旅行,那更是老婆孩子一大帮,照看五个孩子就已经很要命了,哪还有空去管别的?
最后去芝加哥,那是和奈尔一道行动的,就见了诺克斯。诺克斯喜欢查尔斯还来不及呢,查尔斯可是他的劝进小福星啊。
全程从未惹事啊!
如果说是以前惹得事,那以前就报了。现在又不是什么旧社会,杀手还需要潜伏,还需要改变容貌,生漆刷脸,大吞热炭。直接雇个枪手,砰砰砰就完事了,用不上三天。
“真是想不明白!“奈尔被人砰了一枪,肯定也生气啊。
但更气的居然是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被砰一枪,这冤有头,债有主。就是快乐美利坚,枪战又一天,你怎么就挑着来杀到我们两个了?
“唔……饶是塔夫脱老谋深算,也完全想不通。
自己这个弟弟虽然性格跳脱,生性潇洒不羁,但却是个标准的社交达人。交朋友的本事一流,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和他说结下大仇的。瞧他查尔斯一个大少爷出身的人,都快和西弗州的矿工打成一片了嘛。
就这交友能力,你想要他出去结仇,都有点困难。違论是结了一个要杀人灭口的仇了。
“有消息,有消息了!“曼宁教授被曼宁夫人打发出去打听消息,这会子兴奋的跑了回来。
“怎么说?“众人齐齐转向曼宁教授。
“在隔壁县的一个马场,发现了嫌犯。“曼宁教授赶忙走到众人面前,宣布了这一振奋的消息。
马场?塔夫脱知道自己弟弟喜欢打马球,难不成真的是因为打马球惹了什么人,然后就被人追杀到门上来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我那几个一起打马球的朋友都在辛辛那提,我也没在布鲁克打过马球。“查尔斯显然也想到了,但他立刻摇头。
塔夫脱望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没有说什么,转身出去打电话。而曼宁夫人则是拉着曼宁教授问东问西,询问那个嫌犯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去辨认嫌犯。
这个时候金吉姑妈提着个大餐篮走了进来,医院不管饭,外面吃怕出事,最后大伙儿一致请金吉姑妈做饭。病房里面支了一张小桌子,亲亲眷眷们也不挑,坐下就吃。帕特里克还提了一大锅汤进来,也不知道什么汤。
“好些了吗?听那些老兵说,枪伤处理不好,年纪大了一下雨就疼。“金吉姑妈坐到奈尔床边上,询问奈尔的景况。
实际上她早上刚问过,昨天晚上也问了,基本上一天问八遍。
“好多了,就是手臂还不好活动。“奈尔知道金吉姑妈是担心自己,当然得说点好话。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金吉姑妈一边给奈尔摸摸,一边催促帕特里克给奈尔盛汤。
奈尔不是左撇子,这右手动弹不得,自己吃,还不如金吉姑妈喂来得快点。那边查尔斯则是他妻子在喂,有时候是曼宁夫人在喂。
二十多年没人喂饭了,奈尔这又被喂上,感觉还挺奇妙。只不过金吉姑妈倒也没有把小帕特里克的围兜给拿来。奈尔的脑袋太大了,那围兜也套不上,哈哈。
正吃着喝着呢,塔夫脱打完电话回来了。瞧他那个模样,肯定是打听到了点什么东西的。到底是先总统塔夫脱阁下的长子,面子恩情,家里的关系都继承下来,打听个嫌犯,还不是三下五除二的事情。
“怎么样了?“查尔斯嘴里有一口汤,说话有点含混的样子。
“是个狩猎场的雇员。“塔夫脱果然打听出来了。
这又是马场,又是狩猎场的,很符合查尔斯爱运动的人设啊。美国人骑马去打野牛,那可是差点把野牛打绝种了的。到了后世,每年还有无数的美国人,去打野猪和鹿。
真的,野猪你不管,很快就能泛滥。每年打掉几只,没啥坏处的。
甚至有些美国的大款,直接包一架直升飞机,然后在飞机上面用狙击步枪打野猪一打一个准儿。
“还有呢?“奈尔知道塔夫脱肯定不止问出了这点东西,必定还有其他的细节。
“还有,还有他是全美步枪协会的会员。"塔夫脱的眼神中流露出某种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