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于他而言,和师兄做这件事,新奇与舒服早就取代了那点羞怯不安。
这么好的事,哪有只有他体会的道理?
“当然。”于是许采采催着宋尽遥上了榻,又胡乱把床幔堆到一块,重新挡住外面的亮光。
昏暗床榻里头传出少年催促的声音:“好了师兄,不要磨蹭了,你的腰带真的好难解。”
……
床幔彻底被拉开,系在两侧时,外头的阳光已经十分强烈。
屋内一片潮热,空气中似是浮动着异样的气息,粘稠暧昧。
宋尽遥又穿上了那一身白衣,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透气。
床褥再度变乱,许采采嘴巴被亲得一碰就疼,他仰躺在榻上抱怨。
“师兄,你好久。”
少年的手腕垂在榻边,修长白皙的指节早已被清洁得干净清爽,但掌心被摩擦出的红痕却极为明显。
“我手现在还酸呢。”
许采采娇气地转动手腕说。
方才非要胡闹的是他,现在闹完抱怨的还是他。
不过也怪不得许采采。
到了后头,他是真累得不想动了,觉得连被罚练剑都没有这么累。
宋尽遥却早已完全不知克制,强硬地裹住他的手按在上面,不肯放他走。
修士这时早已恢复平日里的冰冷,仿佛刚才失态的人不是他。
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师弟的抱怨不过是在与他撒娇,心中便受用得很。
修士很快走到榻前,把人抱起来揽在怀里。
在泛红的掌心亲了亲,又去轻碰少年红肿的唇,挨个用凌冽灵力再过一遍。
宋尽遥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的模样,但动作颇为细致温柔。
许采采于是很轻易就被哄好了,少年笑得眯起眼睛,也故意撅起嘴巴去亲他师兄。
两人又黏糊片刻,宋尽遥取过一旁的早已准备好的衣裳,照顾许采采起床。
因为嫌外头人太多,杂乱热闹,便直接让人把饭菜送进房里来。
两人其实都早已辟谷,吃东西一般都是因为许采采嘴馋。
不过这会儿,少年吃饭期间,似是十分心不在焉。
这家客栈不仅住宿好,还与隔壁颇有名的酒楼合作,饭菜也是一绝。
本是极为符合许采采口味的早饭,他却吃得频频出神,还时不时皱眉。
宋尽遥在旁看着,眉头渐渐皱起,实在看不下去。
他刚要拿过粥碗亲自去喂,却见许采采忽然咬到舌尖。
少年疼得撇下瓷勺,抬手捂住了嘴巴。
宋尽遥神情顿时冷下去,拿开他捂嘴的手,另一手捏上少年下颌,沉声叫人张嘴。
许采采皱着脸咽了咽口水,似是尝到血味。
他张开嘴巴,微微颤抖的舌尖果然在往外冒血珠。
宋尽遥的眸色因此变得更冷,长指探进去给人以灵力治好。
舌头很快就不疼了,许采采等他师兄收回手指,忙合上嘴巴松了口气。
宋尽遥不放心让他再自己吃,拿过粥碗半勺半勺地给人喂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