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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迟仓又懵了,“为什么还需要人作证?”
丽娜道:“马哥哥,你真笨,要是人家不承认你把东西还给他了,那怎么办?”
马迟仓嘴巴微张,满脸写着不可置信,“不可能吧,不会有人这么……”
“这么什么?”闻从音道:“咱们打开门诊室治病救人,病人是可怜,但人有百种,咱们每天迎来送往那么多病人、病人家属,你就知道人人都是好的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闻从音的一番话着实打开了马迟仓的世界观。
孙丹阳也有所收获。
她越发笃定自己跟着闻从音这个老师是跟对了,换成其他老师,哪里有功夫,有心把这些做人做事的细枝末节给你掰开揉碎了讲。
晚上,孙营长训练完后,又过来了一趟。
闻从音把水果钱还给他,说清楚了来龙去脉,孙营长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忙要把钱推给闻从音。
闻从音道:“孙营长,你这要是不收,我可不好做人,我也明白你爱人是怕担心我们照顾不来你母亲,这点儿你们可以放心,这几天我已经叮嘱病房护士,如果你母亲那边有什么特殊情况,立刻过来找我。”
孙营长这一两天也打听过了,知道闻从音的医术在医院是最好的,听了这话,心里放心不少,“那得多麻烦您了。”
“您客气。”闻从音道:“您可以进去看看您母亲,但看完就得出来。”
孙营长连连点头,闻从音带着他进了单人病房。
老太太的面色比先前好了些许,但还是双眼紧闭,旁边的心电仪线条起起伏伏。
孙营长看着母亲,眼睛涨红。
“回来了。”陈姝彤洗了个澡出来,就瞧见孙营长满面憔悴地从外面进来,下巴满是胡茬。
孙营长没说话,走到客厅,把帽子摘下,从口袋里掏出闻从音还的钱,丢在桌上,“你给闻大夫的水果,人家还的钱。”
陈姝彤心跳漏了一拍。
她瞧了一眼桌上两张大团结,心里暗暗咬牙,这闻从音倒是怪大方,给的只多不少。
她忙坐下道:“这闻大夫真是,就一点儿水果,跟咱们这么见外干什么。”
“你好端端的,给闻医生送什么水果,”
孙营长不傻,他盯着陈姝彤,眼睛里带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