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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发愁找什么话题跟耿颐聊天呢。
这么个大小姐,要找跟她能说得来的话题,真是不容易。
耿颐哼了一声,“拦,怎么拦,我堂哥跟我二伯父子俩闹僵了,家里人又管不住我堂哥,可不是只能任由他胡来。我们家里这么些人,也就我堂哥敢这么干。”
耿序二十九岁当的团长,这个级别早已把同龄人甩在身后,去年摘了帽子就更不同了,只要不是傻子,谁看不出耿家这一代就只能指望耿序了。
这种情况下,同一辈的其他人对耿序的婚配对象难免多有不满,觉得耽误了耿序的前程。
“哎呀,你们不知道呢吧,耿团长娶了这么个老婆,可没少受委屈。”陈彩兰立刻高声,语气仿佛很是为耿序打抱不平,“人家娶媳妇,在家什么活也不用干,耿团长娶了这个老婆,还能干家务活呢,先前我还瞧见耿团长在院子里洗衣服,啧啧,这哪里是大男人该干的事!”
耿颐哪里想到还有这茬,当下就愣住了,“我哥给她洗衣服?”
陈彩兰道:“这给谁洗衣服我就不知道了,横竖耿团长在家里是没少干活,尤其是你不知道,那闻从音不知道多爱出风头,隔三差五地就出差,你想想,一个女人不顾好家,事业心那么重干嘛,天天往外面跑,这家里的事岂不是就只能丢给耿团长来照顾了。”
陈彩兰说的义愤填膺,大有为耿序打抱不平的意思。
要是不知情的人听见陈彩兰这些话,怕是要误以为陈彩兰是耿序家的什么亲戚了。
耿颐嘴巴张大,难以置信,她原本就觉得堂哥娶这么个媳妇已经够委屈,不想居然还得做家务。
她堂哥那是什么人?
那可是从小到大就被他们所有人仰望的存在,小小年纪就已经看得出长大之后的不凡,他们大院里,多少女孩子从小暗恋他,男的则是崇拜他,佩服他有勇有谋有魄力。
这么一个人,在耿颐想象力,无论谁嫁给他,都得供着他,崇拜他才是,可居然十指沾了阳春水,去做那些他们家里只有老妈子才干的活。
她先前看到堂哥洗碗已经受了惊吓,这会子受到的冲击,更是不小。
闻从音第二天中午刚要回家,耿颐就找上门来,她看着闻从音,脸上绷着,“你过来,我们去聊聊。”
说完这话,耿颐转身就走。
孙丹阳跟马迟仓都愣住了。
孙丹阳对闻从音道:“老师,这女同志怎么回事,怎么说话这么横啊?”
闻从音道:“不用管她,你们先去吃饭吧,我也要走了。”
她收拾了桌上的书籍,就抬脚走出去。
闻从音直奔家里过去,压根都不带停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