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你先别紧张,陈彩兰同志犯的错误不是什么多大的事。”曾旅长见陈团长犹豫不决,便给他一点儿提醒。
陈团长这才坐了下来。
曾旅长道:“你的堂妹,被特务欺骗了,人家利用她声东击西,引走守卫兵的注意力。”
陈团长脸色刷白,这事可大可小。
“旅长,我堂妹她那人愚笨,但绝不会是特务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说这事不大。”曾旅长递给陈团长一根烟,自己点了一根吸了一口:“但问题是这件事影响不好,你想想,一个军人家属,居然这么缺乏政治敏感,对岛上的三申五令划分为禁区的地方丝毫不尊重,这闹大了,可是思想问题。”
陈团长捏着那根烟,掌心发潮,脸色不太好看。
“是,是,我知道,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曾旅长看了陈团长一眼,道:“我看,陈彩兰同志可能并不适合咱们岛上的工作。”
曾旅长说话点到为止,并没有往下说。
其实,以陈彩兰的职位,压根不必曾旅长过问。
这主要是曾旅长心里还是怜才惜才,这才跟陈团长说这么多话。
耿序过了一会儿过来,陈团长已经走了。
曾旅长跟赵团长都带着期待地看向他。
耿序摇头道:“那男的,不肯松口。”
曾旅长跟前摆着一份名单,这就是早上首都日报那边传来的,在首都那边跟林清轩、邓和心两人走得比较近的一些人选,其中有几个已经被控制住了。
“这难道我看走眼了,是根硬骨头?”曾旅长猛地吸了一口烟,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道:“熬着他们,我就不信,国民党的人,嘴巴能有多硬!”
耿序跟赵团长下午轮流放了一会儿假回家换衣服。
闻从音听见动静下来,耿序正在喝稀粥,她走过来摸摸碗,白了耿序一眼,“这稀粥都是冷的,你要不急着回去,我给你热热稀粥,再给你做点儿菜吧。”
耿序嗯了一声。
他们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好好吃过东西,抓到特务时候太兴奋,审问的时候又得耗费所有精力跟特务斗,哪里顾得上肚子。
闻从音热了粥,切了个咸鸭蛋,炒了个小葱鸡蛋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