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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序的提醒还真不是无的放矢。
闻从音次日去医院,中午吃完饭回来的功夫就发现自己的抽屉里多了一个信封。
那信封沉甸甸的,闻从音拿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有预感,这里面八成是钱。
她看向孙丹阳、马迟仓,“你们知道这东西谁送进来的吗?”
孙丹阳跟马迟仓都不曾听到闻从音语气这么严肃过,不由得都有些紧张。
两人都摇了摇头。
闻从音皱了下眉,她直接把信封打开,往桌上一倒,哗啦啦的一沓大团结就倒在了桌子上。
“这么多钱?!”马迟仓吃了一惊,瞳孔缩小,下意思反应就要去把门关上。
孙丹阳却反应更快,急忙拉住马迟仓的手,“别关门!”
“对,门不能关!”
闻从音赞许地看了孙丹阳一眼,站起身来,“你们给我当个见证,咱们现在这笔钱交给孙院长去,让院长拿去部队那边,不管是谁送的,这钱我不拿。”
“哎哟呵,这么多钱,怎么了,年底要发奖金啊?”
赵团长一被叫进旅长办公室,就瞧见桌子上那一张张崭新的大团结,开口调侃了一句。
曾旅长手背在身后,正拿着搪瓷缸喝水,听见这话,没好气白他一眼,“你少嘴贫,这是你手下老郑给闻大夫送的礼。”
赵团长愣了愣,嘴巴张大得能塞进鸭蛋,“老郑,不能吧,我看着老郑这人挺老实的啊,他那种人,担屎都不偷吃,怎么可能这么会来事?”
耿序闻言,扬眉瞥了他一眼,“你还嬉皮笑脸,真的,孙院长刚才送过来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说从音收到钱也没打开看,直接就送给他处理了。”
赵团长听耿序这么一说,再瞧了一眼曾旅长满脸怒气的样子,心里咯噔一下,“这、这老郑怎么这么糊涂?他本来就是在预定转业到药厂的干部名单里面啊。”
曾旅长敲了敲桌子,“所以我说什么来着,平时要抓紧思想工作,先前我给你们开会,你怎么不好好抓抓老郑的思想工作,这事闹得,这官盐都变成私盐了!”
可不就是这话。
赵团长一肚子想骂娘的话,他摘下帽子,没好气地甩在大腿上,“这老郑,真是见了鬼了,坑爹玩意,老子去找他!”
他好不容易给手底下的兵争取到这么个好岗位,本来是想着老郑这人木讷老实,不擅长争取,家里负担又大,五六个孩子呢,这才豁出老脸抢先预定了这么个岗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