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她许可,闻从音便让杨明伟先给病人测了**温,一看温度计,40°,这毫无疑问是高温。
40°就算是成年人的身体,也撑不了多久。
玛丽等人更是不敢说什么。
闻从音二话不说先用三菱针针刺左右两侧太阳穴,只见针刺没多久,便流出浓黑的血液出来。
玛丽捂着嘴,泪眼盈盈。
他们的儿子更是吓得抓紧母亲的手,不敢出声。
“接下来该怎么做?”闻从音接过毛巾擦去病人脸上的黑血,出声询问。
杨明伟愣了下,在钱主任的眼神示意下,反应过来,“应该是针刺水沟,施以泻法……”
闻从音嗯了一声,手上动作不疾不徐,在病人的水沟、百会落针。
一根根针落下,将邓肯的脑袋插得跟卖冰糖葫芦的棍子一样。
可说来也怪。
针灸过后,病人额头上渐渐渗出豆大的汗水出来,没一会儿,身上的衬衫就被汗水打湿了。
紧接着,他的喉咙发出一声叹息声,眼睛徐徐睁开。
“oh,darling!”
玛丽立刻扑上去,想抱住邓肯的手,被闻从音拦住,闻从音道:“病人现在的针还没拿下来,不能随
便挪动。”
玛丽连连答应,刚才这一路上,那些人给邓肯用了各种方法,什么掐人种,什么泼水,但邓肯都毫无反应,可这个女人,几根针下去,邓肯居然醒了,这简直就是魔法。
玛丽趴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邓肯:“亲爱的,你怎么样?”
“我一切都好,这里是……”
邓肯对周围的一切都只觉得陌生,他完全没印象自己昏过去了。
玛丽把来龙去脉告诉他后,他这才反应过来,抬起手想摸摸脑袋,却看到自己十根手指都扎着针,要不是刚才玛丽告诉他,这会邓肯恐怕都要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是遭遇迫害了。
“闻医生,谢谢你,但我感觉我的身体还是很不舒服。”
邓肯有气无力地说道。
说实话,他不只是感到不舒服,更感觉身体内部仿佛什么东西在飞快地流失一样,就像是他的血肉在毫无察觉的时候被人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