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他的厨艺比不上保姆好,但物以稀为贵,孩子们跟闻从音都很捧场。
“芋头烧鸡,爸,您还有这一手呢?”
长宁长静两人蹦蹦跳跳下楼来,看到桌上的菜,咽了咽口水,长静刚要伸手捏一块烧鸡,就被闻从音拍开手,“去洗手,瞧你手黑的,我就纳了闷了,这写作业怎么能写的两只手乌漆嘛黑?”
“妈,我们现在用钢笔写,这墨水当然黑了。”长静趁着闻从音摆碗筷的功夫,身手敏捷地捏了一块排骨丢进嘴巴里,然后一溜烟钻进厨房洗手。
一家人有些日子没团聚。
闻从音不断地给耿序跟丽娜夹菜,“你们俩个还不如向阳呢,向阳好歹每次回家来也不见多瘦,你们俩一个比一个瘦,难道在外面没钱吃饭?”
耿序给闻从音夹了一筷子烧鸡,“内蒙那边都是肉,吃不惯,腻得很。”
“爸,您怎么跑内蒙古那边去了,能告诉我们吗?”长宁咬着筷子,眼神好奇地盯着耿序。
耿序的职务注定他的工作大多都是需要保密的。
但像这回这样,一去没个消息回来,还是少。
耿序道:“现在不能说,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们吧。”
丽娜看了他一眼,见他脸上神色带出些阴翳,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晚饭,几个孩子负责洗碗。
耿序回了楼上他的书房,过了没一会儿,书房的门敲响。
闻从音问道:“我能进来吗?”
他走到门口,拧开门锁,闻从音手里拿着一杯泡好的菊花茶,“看你最近上火,给你沏了一杯降火的。”
耿序把门带上,走回去坐下,“回头吃点儿降火的药就好了。”
闻从音见他垂着眼,双手按在桌上的一本泛黄笔记本,他这人平时很糙,不太注重保养,手上满是茧子,但此刻轻轻抚摸着笔记本的动作,却足以让人看得出他对这笔记本的珍惜。
闻从音把杯子拿到他跟前,手按在他肩膀上,给他捏了捏肩膀,耿序的肩膀起初很硬很紧,慢慢地在按摩下舒缓开来。
她没说
什么话,书房内寂静无声。
许久。
她听见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珠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