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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知道时云起派了人全城找她,可为了学堂,她得冒险一回。
“小落,记得回来。”
徐星落怔了怔,步迟的声音温和,似乎只是一句在寻常午后的随口叮嘱。
墙上的挂钟接近两点钟,再不出门就来不及了,撩开帘子,徐星落提着整理好的饭盒,头也不回加快步子走了出去。
“如果,小落骗了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步迟望向飘动的门帘,随即目光转向一旁的窗户,目光涌动着极为难以压制的冷意:
“所以,小落,你……”一定要回来呐。
──
徐星落是在晚上八点多回到裁缝铺的。
院子里的雪堆积的厚度,足有五岁孩童膝盖高。
徐星落提着煤油灯,“嘎吱嘎吱”踩在雪地里,走到了屋檐下,被不远处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怎么还不休息?”徐星落举起煤油灯,走近一看,竟是披着一件青竹黑底厚袄子的步迟。
“外头冷……”步迟目光如月般清冷,语气也是轻轻的。
对啊,知道外头冷,他还在这儿站了不知多久……
徐星落忍不住嗤之以鼻:“你傻啊,还不去屋子里歇着。”
“等你。”步迟说话间,已经把肩上的厚袄取下,三两下将她裹紧,揪着衣领拽到了怀里。
“你……”
斥责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徐星落偏头,右肩传来沉甸甸的重量。
──正是男人方才忽地弯腰,搁置在她肩上的脑袋。
“小落回来了,真好。”
似满足的叹息。
又似……在撒娇?
徐星落抬起的左手慢慢垂下,绕过他
后背,隔着长衫拍了拍他的后背,“快些进屋,若你受凉了,可没人替你代课。我也不会照顾病患的。”
“小落……”步迟浅浅勾唇,将她拦腰搂得更紧。
“我没开玩笑,你是大夫,到时候就自个儿顾自个儿吧!”徐星落绷着脸,正欲发作的时候,男人总算直起身,拉着她进了屋。
“我先回屋了。”
“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