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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小红茶彻底愣住了。
“不管你此刻对我的心意如何,活下来,才有新的希望,才会等到你想等的人。”
小红茶眸光闪烁,原本挣扎的手势僵住了。
易行说得没错,为了活命,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她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红茶彻底松开手,让那枚赤红血镯完好无恙地挂在了她白皙胜雪的腕间。
见她不可避免被自己提出来的条件打动了,易行暗爽,随即压了压嘴角,极力不让自个儿暴露得太明显,继续道:“既然如此,答应做我的少庄主夫人,便随我回山庄行婚典,才算礼成。”
“不,不是……”她何时答应要做他的少庄主夫人了?
“哎……易行,你放我下来!”
再回到山庄,蜷缩在怀里的小红茶依旧紧紧抱着花盆不肯撒手。
踩着月光,易行将她放在了床榻的枕被上,静默地盯着她的睡颜半晌,窗柩外传来了一阵鸟啼,易行这才不舍地将手从她的侧颊上挪开。
听见了门关上的声响,小红茶这才睁开眼,回想起刚才易行掌心的余热,她的呼吸越发不稳了。
不,不成,再这样下去,耽搁,她怕是要心乱得彻底忘记师父面容了……
“呲溜”一声滑下榻,小红茶拉开门,忽地听见了拐角处的一阵嘀咕。
“少庄主一回来,脚不沾地,便去刑堂跪着领罚了。”
“为了一个女子,竟要承受长老们借着祖训强加的雷鞭,自古以来,易氏的血脉之中,就少有先祖能扛过这六十四道鞭刑……”
“少说几句,你又不是没见到,那女子腕间佩戴的可是少庄主夫人才能有的赤红血镯……可见少庄主对那姑娘的珍重。”
“你说的便是老庄主夫人弥留之际,传下来的镯子?”
“正是呢。若非染上少庄主的心头血,断不能变成这般色泽。”
“啪嗒!”水盆没端稳掀落在地,溅起了不少的水花。
“少夫人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拐角处的侍女们纷纷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足尖被水渍溅湿了,小红茶也浑然不在意,反倒沉声追问:“你们说的刑堂,所在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