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处,不用到处跑着找了。
一个坏处,会少许多乐子。
长剑在人群中挽开。
姑娘狼狈地坐在船头,看到血雨漫天,被银剑挥舞着,在四周落下斑斑红点。
神殿内,楚栖将神君按在了榻上。
他取下了神君的头冠,三千青丝披散而下,泄在床头。
神庙四周,血水自高处汩汩流淌,汇聚至洪水。
少年进入神庙,又徐徐步出。
鲜血已将衣裳染红。
他低眼看向血洗的剑身,偏了偏头,嘴角扯开一抹浅笑。
师父……真是个大宝贝。
红衣少年飞身而起,身影略过船头,鲜艳的红衣滴下浓稠的血泪。
身影翻飞速掠,楚栖凌于血海,踩过浮尸,一路来到了南唐皇宫。
今日,所有的仇,都要一一得报。
先从哪里开始呢?
他凌空而起,来到了皇后寝宫。
从小小貂开始吧。
长剑换成了小刀。
若要剥皮,还是小刀更为顺手。
神君望着身上的少年,仙衣层层,他低声道:“这样你就开心了?”
殿内尸体横陈,浓绿的花叶泼上浓红的鲜血。
楚栖与皇后惊恐的眼神对视,慢吞吞地道:“开心呀。”
神君长睫微闪,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楚栖动手。
这爱人,要从一带开始扯。
仇人,还是要从四肢开始扒。
这样,才没那么容易死。
爱与恨交织,缱绻与惨叫交融。
一剥红,一剥白。
这辈子,再也不会有这样极致的痛快体验了。
楚栖慢条斯理地挺直了身子。
他抬头看屋顶,长发被汗水浸得湿润,乌黑透亮。
他抬头看天空,血衣透湿黏贴在身上,红色浓稠。
神情溢出如出一辙的愉悦与快意。
他撑地而起。
他撑榻而起。
手指拨开垂在胸前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