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做人不要太贪。”顾止以为他还不满意,声音冷了些,“二十万,我就这点了。”
顾止见他半天没响动,正要说话,一只胳膊伸到了他的肚腹间,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贴了上来,胸膛紧贴在他的背部,炽热滚烫,暧昧地凑到顾止耳边。
“出手这么大方?老板。”
那人贴上来的一瞬间,熟悉的香气窜满鼻腔,这宛如大提琴般的声线,点醒了顾止。
“…哥?”顾止懵了。
除了商亦纣,还能有谁?
但商亦纣怎么会在这,他不该陪在正品身边吗?
还有,他是怎么找到他的。
顾止脑袋里瞬间十万个为什么。
商亦纣环著他,嗯了一声。
顾止嗑嗑巴巴地问,“我…怎么回来的?”
商亦纣回他,“抱回来的。”
“从那…?”
商亦纣反问,“你觉得呢?”
“…KTV?”
“回头好好谢谢陈叔,”商亦纣松开他,“没陈叔,我还真没办法把你从七楼弄下来。”
顾止闷闷地应了声好。
他一年内都不想见到陈叔了。
商亦纣起床,当著顾止的面裹上睡衣。
“…哥,”顾止目光瞥到了商亦纣身上的红痕,有些在他动作间,渗著血迹,心里分明有答案了,但还是不死心的去问,“我…挠的?”
他酒品不好,喝醉后容易发疯,醒了后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而他上一回喝醉还是三年前,唯一的印象就是第二天醒来,商亦纣的俊脸上顶著鲜艳的指痕。
为这,商亦纣休了一个星期,不知道推掉了多少活动。
商亦纣眉稍微微一挑,“不然呢?”
顾止目光慢慢挪到商亦纣脸上,白皙俊朗,没一点伤痕。
万幸。
他松了口气,诚恳地道歉,“哥,对不起,没有下次了。”
商亦纣指尖轻点著顾止额头的青紫,“还疼吗?”
“疼。”顾止顺势攀住商亦纣胳膊,讨好道,“哥给吹吹就不疼了。”
“起床吃饭。”商亦纣情绪不高,没理会他,淡淡地抽出手,往外面走。
得。
金主不高兴了。
顾止颓废地挠头发,从衣帽间里拿出干净的衣服套上,慢悠悠地往楼下走。
桌上摆好了三菜一汤,冒著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