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妻一走,客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你考虑好了?”
连拢选的这条路可算得上是困难模式了,顾止不是打算劝她放弃,只是希望她能想清楚,结婚不是谈恋爱,靠三分热度就能维持。
“嗯,人一辈子动心不了几次,也疯狂不了几次,”她捋着垂下来的额发,别到耳后,“我前面的人生平淡够了,我想为他疯狂一次。”
“疯狂一次吗?”
他蓦地想到了商亦纣的求婚书。
不,是求嫁书。
商亦纣跟他说,这是他去的那个国家独有的誓词,他很喜欢,所以手抄了一份给顾止,其余也没多说什么。
事后,他去搜的时候才发现别有洞天。
这个国家既开放又封建,他们支持一切相爱的人,他们又认为妻子是丈夫的所有物。
商亦纣是在告诉他——
我愿意成为你的所有物。
又病态又疯狂。
他们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梁杰出来了,虽然梁杰不会说话,但连拢说他游戏打的特别好,正好他们闲来无事,就扎堆一块打游戏。
时间一晃而过,顾止再抬起头,已经要凌晨了。
这么晚了,不好继续留下来,他开车了,便先送徐妻回家,回自己家途中会经过工作室所处的大厦,他余光瞟了眼,却不想看到了一道熟不该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的身影。
商亦纣?!
顾止人都傻了,急忙把车停到路边,空中还飘着细雨,他撑着伞匆匆跑过去。
“你怎么在这?”
许是深夜了,周遭没人,商亦纣连口罩都没戴,雨水淋湿了他的头发,贴在额前颇显狼狈,狭长深邃的眼眸里黑郁沉底。
商亦纣望着他,却不言一语。
顾止被盯的有些发毛,他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猝然间被扯入潮湿的怀抱。
商亦纣仍不说话,把他抱得很紧,仿佛一松手顾止就会不见。
“你怎么了?”顾止被勒得难受,商亦纣很不对劲,他能直观的感受到。
僵持了好一会,商亦纣终于开口了,一说话,嗓音沙哑至极,“你不在家。”
顾止:“我是出门了。”
商亦纣沉声道:“你不回我消息。”
“我……忘了。”
不是故意,是真忘了。
但顾止觉得这些都不是重点,“你怎么大晚上在这?”
商亦纣抿了抿唇,垂眼看他,“散步。”
散步?
从他家开车到这要二十分钟,从城南金域要两个小时,试问他散那门子的步,散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