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大厨的带领下,正站在讲堂前面的院子里,等山长和宁大哥来主持事情。
见人到齐了,宁山长对请来的老大夫说:“大夫,麻烦你了!”
老大夫家学渊源,世代和蛇打交道,在这十里八村也是出了名的。
若不是看在书院的份上,一个院子的蛇虫鼠蚁,还请不动他。
老大夫微微一笑说:“山长客气了!”
说着,老大夫拿出驱虫的药包药粉,分发下去。
每个人都分到了,哪怕云见山等人并不干活,以防万一,他们也得拿上药包,虫蛇可不是开玩笑的。
戴好驱虫的药,拿好家伙,做好防护,一群人就往荒院走去。
路上,宁山长问老大夫:“大夫,我听我儿说,那院子虫蛇颇多,老夫有些想不通,为何独独这院子里招了那么多蛇!”
老大夫沉吟半响,给了一个猜测:“没甚奇怪的,院子隐蔽潮湿,自然招惹这些玩意。若是无人管理没有人气,虫蛇安了家繁衍多年,可不就多了!”
闻言,宁大哥面上愧疚难耐,是他失职了。
云见山低声安慰他:“宁大哥,无论如何,没有出事就好。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这荒院就在这里不动,但凡旁人看上一眼,也不至于让那杂役糊弄那么多年。”
“另外,这些年,你勤勤恳恳盯着杂役们在书院各处洒驱虫药,一日不敢懈怠,书院能太平多年,亦是有你的功劳的!”
云见山一通安慰,宁大哥脸色总算好看一点。
徐晨星和田修斐注意到云见山和宁大哥的情况,也纷纷开口劝慰宁大哥。
徐晨星语气温和、面上带笑:“见山说得是,宁大哥不要过分自责。”
田修斐也看向宁大哥,眼含关切:“是啊,没有出事就好,大哥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老大夫就比较直接了,大剌剌地说:“愧疚啥,山长都不愧疚,跟你有什么干系!”
宁山长脸色一僵,勉强维持脸上的笑容对老大夫说:“老大夫言之有理,是我这个山长做得不到位,这个责任,老夫担。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老大夫,今天可要靠你了!”
宁山长如此恭维抬举,把老大夫逗得哈哈大笑,他拉着宁山长的手说:“好,好,好,山长放心,今天别说虫蛇,一只蚂蚁都逃不出那院子!”
老大夫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到了院子,先是拿出一大包褐色粉末让人兑了水,仔仔细细把荒院的院墙和墙根淋一遍。
吕坚不愧是抓蛇好手,这方面见多识广,对着云见山他们解释道:“那是老大夫祖上传下来的药,有了这药,蛇虫就不会往外跑。”
云见山盯着褐色的药水,只觉神奇,不知道这药的效果,是否如吕坚说得那么好。
老大夫听到吕坚的解释,转过身子看向吕坚,目露赞赏:“坚小子,看来你手艺还没丢。”
老大夫和蛇打了一辈子交道,驱蛇、治蛇毒、泡蛇酒,都是他的看家手艺,特别是那一手蛇酒,才是老大夫吃饭的手艺。
吕坚抓到的毒蛇,都是卖给了老大夫,老大夫为人公道不压价,需求还高,简直是吕坚的完美顾客。
后来吕坚不干了,老大夫为他高兴的同时,还有点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