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于老爹抠门惯了,给的钱将将够学费和基本花销,于志其他花销都要另外想办法。
为了要钱,于志可谓是和于老爹斗智斗勇,但于老爹抠门的习惯深入骨髓,于志只能另外想办法挣钱自给自足了。
自入书院结识苏恒后,两人就一道做些挣钱的工作,或是抄书,或是摆摊卖东西,这些年总算拮据但又勉强的度过了。
最近书院停止了笔墨纸砚等东西的免费供应,苏恒还好,但于志可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正好乘着节前的休沐,苏恒和于志拿了些东西来城里卖,挣点钱贴补贴补。
说到最后,于志潸然泪下,拉着苏恒说:“这些年,多亏有苏兄陪我。那个家,我是真不想呆,没见过这么虐待孩子,我一定要考出去,离开这个家,再也不回家。”
在于志看来,家财万贯却让孩子衣食不济,就是虐待。
云见山给他递了帕子,于志接过抹了一把,语气发狠:“指望我光宗耀祖,他做梦!这于家就算有金山银山我也不稀罕,等我有了功名,离开芸州,天大地大,随便做些什么,总比在于家过得好。”
于志不傻,他年纪还小,若是没有功名,随意跑出家,不说危险,怕是也难自己养活自己。
苏恒也被勾出了眼泪,他家境贫寒,初入书院,见同窗大多家境富裕,心里怎么能够不自卑。
若不是心性坚强豁达的于志和他一起,他怕是早就左了性子。
苏恒紧紧握住于志的手,眼角发红:“于弟,为兄心里也十分感激你能一直陪着我。无论如何,只要我们兄弟齐心,总能度过一切的槛!”
“说得好!”云见山一拍桌子,心里十分激动,“于兄弟,万万没有想到,你求学之路竟是如此坎坷,见山佩服!”
徐晨星也在一旁说:“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我观于兄弟心性为人,出人头地、摆脱于家不过是早晚的事,现在的一时困苦,难不住于志兄弟。”
于志微微一笑:“这是自然,这么多年都过来了,我自是不惧。”
云见山摆摆手,不赞同地说:“于兄弟你自是不惧,只是明年就要科举,还是要安心念书才是。鄙人不才,有些钱财,于志你若是银钱不凑手,只管开口。”
对于志这人,云见山是佩服欣赏的,能够摆脱原生家庭,何等不易,云见山愿意帮忙。
徐晨星闻言,喝了一口茶,不说话,依他看来,于志不会接受的。
就算于志愿意接受他人的帮助,也不会轮到云见山,苏恒可是在一旁虎视眈眈的,苏家现在可不差钱。
果不其然,于志十分坚决拒绝了云见山。
云见山也不失望,给于志倒了杯茶,乐呵呵地说:“于兄弟有自己的坚持,见山不勉强,只是若有支撑不住的,可不要忘记我,尽管开口。我所言,皆是诚心。”
于志很是感动,当即就说:“云少爷的真心,于志自是不疑的。诸位放心,若真难以为继,必定求助各位!”
云见山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音一转,对于志说:“于兄,为何你不找借口多找你爹要钱?”
于志有些泄气,恶狠狠地说:“我爹那个铁公鸡,多了不给!”
“你说学费涨了,一次多要些,这样好在明年考试前安心念书。”云见山出着主意。
于志摇摇头,觉得不靠谱:“不行,不行,我爹知道书院的学费是多少,涨学费的事情,他必定会去找人确认的。”
苏恒在一旁若有所思,手里拿着茶不动,徐晨星见状就说:“苏兄可是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苏恒看了一眼大家,面带犹豫,语气不太确定:“我觉得云少爷的法子,有可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