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呵呵一笑,对着宁山长十分得意地说:“老夫痴迷画道,能得见山这样的弟子,老天眷顾啊!”
“能做师父的弟子,是见山的荣幸。”云见山十分诚恳地说。
宁山长看得牙酸,不乐意地转移话题:“见山啊,那你准备怎么办?”
谢老直接说:“他们不是要交代吗?把他们叫来,让见山给他们开开眼。”
云见山摇摇头说:“师父说得有理,但他们算老几,随随便便就质疑书院学生的收录?”
“证明也好,交代也罢,云雾书院都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了。”
“若我达到书院的录取标准,便就是他们造谣生事,不仅需要向云雾书院公开赔礼道歉,更是要把参加书院大会的名额给云雾书院。”
书院大会乃是晋朝书院三年一度的盛事,自是不可能所有书院都有参加名额。
故都是把名额分到州府,每个州府再各自举行选拔赛决定参会名额。
一般来说,选拔赛的权利都在官府书院,也就是府学的手里。
左博士为人狭隘,以往都借此事打压云雾书院,没少在选拔赛上动手脚,以至于云雾书院得到的名额寥寥无几。
云见山提出这样的意见,也是在来的路上突然想到的。
云见山说完,宁山长看云见山眼神都不对了。
别人都在担心书院的名声和云见山的前途,但云见山已经想好通过此事为书院大会铺路布局了,这是何等冷静与理智?
“见山啊,你长大了。”宁山长一脸欣慰。
“此事还要拜托山长多加筹谋了。”
宁山长一拍胸脯,十分自信地说:“你放心,老夫这就去找那些老匹夫,定要那群老东西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即宁山长就要准备下山找左博士等人去,云见山则是把谢老劝回房间歇息。
谢老年纪大了,刚才动了怒,也该好好休息。
谢老享受着徒弟的贴心,由云见山扶着回了房间。
等云见山安排好谢老,从斋舍出来,却见宁山长领着一群人进了书院。
云见山仔细一瞧,这不巧了,人自动送上门,真真是贴心的小棉袄啊。
宁山长也十分开心,他刚出书院大门,就遇到组团前来要说法的左博士等人,那叫一个开心,不免露出克制的微笑。
可惜的是,在左博士等人看来,那就是实际咬牙切齿表面强颜欢笑,当即十分自得,觉得他们今日可算来对了,打了云雾书院一个措手不及。
双方都十分期待接下来的会谈,势要把对方坑得底裤都不剩,当即就笑意盈盈地互相簇拥着进了书院,生怕对方跑了。
宁山长把人一路往自己的书房引,左白和吴天赐作为始作俑者,自然也跟着来看笑话。
吴天赐自进了书院就东瞅瞅西瞧瞧,眼尖的他就瞅到了云见山的身影。
抱着把人羞辱一通的想法,吴天赐开口了:“呦,这不是正主嘛,这最近的事都是云见山惹出来的,不如让他一起?”
云见山自是不惧,笑着说:“好啊,只是最近的事是谁在挑事,还望吴大少有自知之明。”
“哼,死鸭子嘴硬。”吴天赐恶狠狠地回道。
云见山没有回他,懒得再理他。
这个蠢货居然和左白和左博士这些人混在一起搞云雾书院,吴天赐就等着回家跪祠堂吧!
在云雾书院还未建立时,左家把持府学,一边收着吴家为首的商人送来的钱财,一边丝毫不手软的打压商人出身的学生。
这些富商巨贾早就恨透了左家,所以愿意忍受云家生意在芸州的扩张,只为云雾书院能公平对待自家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