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饮尽杯中茶水,齐晟只觉口齿生津,沉睡已久的味觉在缓缓苏醒。
没有犹豫,齐晟当机立断对宁山长说:“山长,我愿入书院念书,还请山长收我这个学生。”’
闻言,宁山长还未反应过来,陈不弃却是眼前一亮,眼巴巴看着自家祖父。
宁山长有些为难,知道他是为这泉水而来,就说:“世子不必如此,这泉水书院没有独占的意思,若是能对你病症,只管来取就是。”
齐晟却不愿意,他一为泉水,二为的是书院,为何这泉水不出现在其他地方反而出现在这云雾书院,想必这书院自有自己的不凡。
自己有幸能在书院尚未出名,泉水尚未扬名天下时遇见书院,自然该抓紧机会入书院才是。
正所谓物华天宝、人杰地灵,这泉水好,想必书院自是差不了。
想到这,齐晟十分诚恳地说:“山长,这泉水对我病症,焉知不是我与书院的缘分,说来学生惭愧,为这病症,延误学业。如今正好,还望山长收我。我知书院规矩,山长尽管考核。”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宁山长只能点头,陈太傅插话了:“齐世子所言,甚为有理,不知老夫,可有这个荣幸,做这云雾书院的夫子啊?”
宁山长一听,赶紧说:“这是书院的荣幸才是。”
得得得,他宁雾之不管这些人为啥来的书院,只要对书院好,统统收下。
陈太傅闻言呵呵一笑,指着陈不弃说:“这是我孙儿,山长不妨考校一番,若是这孩子合格,还望书院收下。”
宁山长恭维道:“先生教导的孩子,定是不差的。”
不过,无论如何,还是要考试的。
正准备带齐晟和陈不弃去考试,陈忆安来了。
宁山长一拍额头,真是的,被陈太傅要来书院的事情惊了,居然把这事忘了。
“忆安来了,这是陈太傅,瑞王世子,和陈太傅的孙儿陈不弃。”
陈忆安心下一惊,如此人物找自己干啥,心下惊疑,面上却是一副波澜不兴的沉稳模样。
“见过山长,见过世子,见过太傅。”
陈太傅拦住陈忆安行礼,一脸慈祥:“莫要多礼,此番前来贸然叨扰,倒是我们的不对,还望见谅。”
“学生不敢。”
“这次前来,只为一事,求医。我这孙儿,胎里带的弱症,老夫自幼带其多方寻医。听闻芸州陈氏医术甚妙,便来了芸州。”
“可惜我儿弱症,并未寻得根治之法。倒是令父,言你精于药膳调理之道,所在书院,出了一奇泉,泉水烹制药膳,更添三分药效,故前来寻医。”
陈忆安点点头,看向陈不弃:“小兄弟可否让我把把脉。”
望闻问切,陈忆安折腾了许久,陈太傅和陈不弃也不见耐烦之色,常年的求医之旅,让两人的耐性格外的好。
良久,陈忆安才结束他的看诊,对陈太傅说:“学生不敢妄言,对于陈公子的弱症,在下并无十全的把握。”
陈太傅却是有些激动,问道:“也就是说,陈小大夫有根治之法?”
陈忆安点点头说:“家中传下诸多药膳方子,可惜的是,之前无论学生怎么调配,药膳的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
“但是。”陈忆安话音一转:“自这泉水出现后,我多次实验,发现其对药膳效果的激发,甚为有效。故因而对陈公子的弱症,有几分把握,但却是没有十全把握的。”
陈太傅微微一笑:“无妨,陈小大夫尽管去治,若真能根除,老夫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