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杀我,也得等?到我们登记之后再杀,我就算是死,墓志铭上也要刻你亡夫的身份。”
说到最后,他眼?角眉梢又被新涌出?的热泪打湿,像三月河床里的冰,被一下下冲碎断流。
禇葳:……
“还有啊,你不要总是纵容别人,我也就算了,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得寸进尺向你索要更多,可其他人不是。”
最后只对他一个人好,眼?里只看他一个人。
这样他胸中的野兽才能稍稍被安抚。
“走吧。”晁敬鹤故作轻松,与禇葳十指相?扣,“起码得让别人相?信我们是一对新婚夫夫才行?。”
又僵硬地补了句,“这也是为了让宋潭相?信。”
手?中像握了沙,小心翼翼的对待,呵护备至和还是止不住沙粒飞速流失,从他的掌心慢慢滑落。
是禇葳,他把自己的手?抽了出?去。
“就这么讨厌我啊。”晁敬鹤低下头不敢看禇葳的脸,“难道甚至连和我拉手?都不愿意,如果?是宋潭,你会不会很开心,或者是外面的陌生人。只有我不可以。”
下一秒,禇葳微凉的手?指擦过晁敬鹤的眼?睛。
晁敬鹤轻轻一颤,拉住禇葳的手?,有些受宠若惊,满眼?不可置信看着?禇葳,他的爱人垂怜他了?
晁敬鹤的眼?睛是自动水龙头吗?不管他怎么擦,就是擦不完,还甚至有越流越多的趋势。
“好了,我让你牵好不好,我没说不让你签,你冷静一点?。”禇葳语气别扭地哄着?。
本来想直接撒手?不管,可看他这么难过,他脚下像生了根,半步都挪不开。
既然走不掉,不如顺着?自己的心,安慰安慰。
晁敬鹤眼?圈更红了。
禇葳像被他的眼?睛烫到一样,飞快抽手?。
“也行?……那你哭,哭好了告诉我。”禇葳收回?手?,刚离开一毫米,就被晁敬鹤拉回?自己脸上。
一声闷闷的,“不要。”
禇葳没说话,这样长期的,沉默无声让晁敬鹤有些紧张,他甚至考虑要不要自己擦干眼?泪,递个台阶,让这件事情就此放下。
心像是被悬在悬崖上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可他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折磨自己。
禇葳:“不要也行?。”
仅仅一句话,拯救了他。
晁敬鹤抬起头,不敢置信看着?眼?前的美人,他刚刚幻听了吗?
“再说一遍,求你了。”因为激动,他一开始甚至不能发出?声音,“算了算了,还是不要说了,没关?系,一遍就可以。我听到了,真的可以不用了,不用了。”
禇葳食指抵住他的唇,“你说多少遍,我可以回?去说给你听,现在我们两个得出?去。”
说完,他朝晁敬鹤伸出?手?。
晁敬鹤牵住,乖乖跟在禇葳身后走,出?去时还不忘想,是啊,宋潭现在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呢?
一个死人而已。
与此同?时,宋氏古宅也多了一批探险家,听说这里有宋氏一直未挖走的宝藏,在一个坛子里,于是赶来拍视频探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