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配合着应道,甚至还有心思将身体靠在身后祝烛星如设下囚笼般封锁着她,此刻格外冰凉坚硬的腕足上,她回忆着自己与祝烛星初见的模样,开始卖惨道。
“对啊,仙人,我的家人不愿意收留我,我的未婚……”
现在提起死无全尸的姬明乾未免有点晦气,江载月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顺嘴,最关键的还是吃醋时的祝烛星不是一般的难哄,而且他的战斗力不是一般的强,江载月已经不愿意再回忆她曾经安抚平等地攻击每个过于靠近她身边的长老与弟子的宗主的惨痛经历。
然而话都已经说到了这里,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一笔带过道。
“已经死了而且也是他罪有应得,如今我孤身一人,仙人愿意暂时收留我吗?”
少女柔软的雪白腕足也轻轻缠绕着他的腕足而上,如同一朵朵雪白动人,迎风轻颤的花。她乌黑柔软的墨发透出肌肤的温热,毫无防备地倚靠在他的腕足上。
她为什么不害怕?
祝烛星少见地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与疑惑交织之感。
“孤身一人?”
他温和平缓的声音不紧不慢道,“可你不是降世的妖魔吗?见到我,你不仅不跑,还编出这种一戳就破的谎,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因此放过你?”
原来宗主编的不是霸道宗主和小白花,是法海和蛇妖剧本吗?
江载月若有所思着,很快也决定好了自己接下来的剧本。
她终于站起身来,认真道。
“我是天魔,前辈不也是天魔吗?我这具天魔之身,可没有吞噬杀戮过无辜的人族,前辈不能因为我的出身,就决定要杀我吧?”
少女站在沙丘中,她身下蔓延开的柔软触手仍然如同一片片雪白柔软的花瓣,没有半点锋锐刺人的意思,甚至连那几条原本缠绕在他腕足上的触手,此刻也亲密无间地继续贴紧着他的道肢,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祝烛星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了。
少女身上的气息确实极为纯净,纯净到了如果没有看到她的触手,他几乎不会觉得她是个天魔的地步。可她神魂透出的气息,却奇异地强大,甚至到了接近于原初之地混沌的程度。而她的人族之身同时还十分稳定,只是身体的强度甚至不如他曾经吞噬过的那些宗门掌门。
这种违和的纯净与混沌,弱小和强大,为何会如此奇异地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而且她看上去对他如此的信任,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会攻击吞噬她,她的触手,更是透出一股让他极其亲近的,仿佛出自同源的气息……
太多太多的疑惑出现在祝烛星的脑海中,逐渐的,他脑中出现一个不可思议,却极有可能成真的想法。
“……你,是我的孩子?”
江载月被宗主这句话震得头皮发麻。
她错了,她不该以为宗主这个天魔脑袋能想得出什么合理的剧本。他想搞的如果是法海和蛇妖也就算了,父女这种逆天的发展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他想让她口头上这么喊也不行,一想到自己在江家的生父,江载月这回连接戏的热情都没有了,她兴致全无地收回自己的触手,声音也跟着冷下几分道。
“不是!”
或许也是感知到了她的不悦,祝烛星也退了一步道。
“你是,我同族的孩子?”
宗主,就对这个年龄差这么热衷吗?
虽然她的兴趣也不是很大,但看在不用真喊爹的份上,江载月也只能勉勉强强应了一声。
“……可能是吧,您很希望我是您同族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