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发现周围的景象又大变了一番模样,江载月已经快要熟悉这种宗主不定时带给她的“惊喜”。
这次的“惊喜”又会是什么呢?
阴暗漆黑的洞壁,空气中隐约弥漫开来的淡淡血腥气味,还有来自周围若有似无的危险刺骨冰寒,江载月下意识动了动身,就感觉到全身仿佛被层层厚茧紧密束缚住。
一道冰凉森冷的少年声音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响起。
“醒了?”
江载月猛然低下头,这才发现她身下的不是什么床铺,而是一条又一条腕足包裹缠绕而成的囚笼。
等等,这个声音,这种语气……
“上一次你在我的领地消失,这一次,我就这么绑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用什么办法逃脱?”
江载月的头皮微微发麻,宗主这是又偷偷摸摸背着她看了多少话本,这次的该不会是接着之前幻境里少年祝烛星与她的初见,开展的囚禁play吧?
他研究这玩意的时候,到底能不能先提前给她透露一下剧本?
算了,毕竟是他的一番心意,凑合着演吧。
江载月放松着身体,咸鱼一般地躺在少年祝烛星冰冷刺骨的腕足上,回忆着一般故事情节的发展,懒懒散散地接戏道。
“嗯嗯,我太害怕了,早知道上次就不逃跑了。仙人,求你放过我吧。”
冰冷坚硬的腕足如同蛇一般缠绕上她的脖颈,少年冰寒的声音愈发染上危险的意味。
“这么不怕我,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杀了你?”
有点痒……
江载月不太习惯被少年祝烛星的腕足这般缓慢摩挲脖颈的动作,尤其是有些地方还蹭到了她的痒痒点上,但是为了配合祝烛星的演出,她只能忍住笑的冲动,强装恐惧道。
“仙人,饶命啊,我真的不会再逃跑了。求求您再给我一个机会,这次您走到哪我跟到哪,绝对不会再让你看不见我了。”
少女的袖袍下如流水般探出许多同样雪白的触手,缠绕进少年宗主的腕足当中,宛如他们生来就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
少年祝烛星感知着少女雪白的脖颈下稳定的一声又一声脉搏跳动,又被无数柔软的触手一点点裹紧环抱着,原本鼓胀在身体每一处的冰冷压抑怒火,在此刻熄灭成一团冰中的灰烬,困惑,烦躁,压抑,一切莫名其妙的失控感汇聚成无数疑问。
她说的害怕,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既然怕他,为什么还要……抱他……?
然而仿佛嫌这样的惊吓还不够,江载月她偏了偏头,主动亲了亲身下少年宗主冰冷的腕足。
这样的亲昵对于早已和宗主解锁无数亲密方式的她来说已属寻常,然而少年祝烛星却如同受惊的炸毛刺猬一般,原本紧贴着她要害的腕足猛然一抖,周围无数条雪白腕足想要立刻松散抖开那仿佛刺痛他的危险之物,手臂却下意识收拢合紧,牢牢抓住怀中的猎物。
少年人更为冰冷阴沉道。
“你刚刚做了什么?”
看着少年宗主这般青涩的炸毛反应,江载月反而生出了一点兴致,她唇角含着一点笑意,若无其事道。
“怎么了,仙人?我刚刚做了什么不对的事情吗?”
少女表现得格外坦然,仿佛刚刚那一触即逝的温热只是祝烛星产生的一种错觉,原本虚虚散开的雪白腕足重新贴紧着少女柔软的身体,祝烛星虽然还不懂得人族中许多的弯弯绕绕,却也还是明白,那点柔软的……触碰,根本不是一个寻常的人族少女,应该对一个怪物做出的举动。
她在……欺骗他吗?
还是说,这是她独有的攻击方式?
祝烛星少有地感觉到脑中的思绪混乱着,几乎让他一时想不出第二句质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