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宗的事解决完毕后,裘弈随着萧湘回到了太清宗内,静修半月,稳固了化神期大圆满的境界。
然后又被萧湘带出去找人打架了。
已经失去的记忆难以找回,只好从平日里能做的事上下手,让裘弈找找“道”的感觉。
……
王侯沉默地看着萧湘和裘弈之间的那条红线。
都半个月过去了,这两人还牵着?
他直接道:“想跟我打一架,先将这红线解开。”
裘弈将牵着红线的手往背后一藏,道:“不碍事。”
王侯面无表情道:“碍眼。”
萧湘轻拍裘弈的手,将两人之间的红线解开,妥帖收好。
半个时辰过后,王侯被裘弈打进地里,抠都抠不出来。
陷进地里的王侯:“……”
不就解开根线,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不过两人之间差着一个境界,王侯输了,实属正常,他也认,开打前就说好了,只是稍稍切磋一下,点到即止。
修为境界越高,差一阶就仿若隔一天堑。王侯能在刀不出鞘的情况下在裘弈的手下撑到半个时辰,已经非同一般。
当然,为了不显得像是欺负人,摧雪也未出鞘,裘弈捡了根破树枝做剑和王侯切磋。
“如何?”萧湘站在坑边,用了一个颠倒术,将王侯从坑里倒出来。
王侯宛如糕点脱模,一个颠倒间落回地面,他拍拍衣摆上的尘土,向萧湘说道:“出剑极狠,一招一式都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行神练的什么剑法?”
“他自创的行神剑法。”萧湘将摧雪递给向自己走来的裘弈。
从一个剑修行剑的路数往往就能看出这个剑修的秉性。王侯带着两人进屋,手动给两人倒了杯茶,将带着刀鞘的邪刀放在裘弈手边的桌上。
“此刀,名为‘残厄’,可识杀性深重之徒。”王侯转身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随手拿了盏旧茶来喝,“你把手靠近它试试,小心别让它割破你的手。”
裘弈看着那把刀,给萧湘传音:“吾不喜欢这把刀。”
萧湘传音问:“为何?”
裘弈也不清楚具体为何不喜欢,只是这把刀周遭环绕的血煞气息极重,应是杀过万千生灵,对他来说略有些碍眼,便道:“它滥杀。”
这把刀不是修仙界刀修惯常使用的那种长直刀,它的上半部分刀身向刀背弯曲成弧形,弧形部分的刀背开刃,刀长四尺四,有玄铁锁链将刀封绑在玄色刀鞘中。
裘弈的神识游走在刀鞘内,将这把刀的形制摸清,感受到刀上的杀意对他虎视眈眈,却又带着点奇怪的忌惮之意。
他将手伸向残厄,一尺之内,残厄带着刀鞘狂震起来,似要出鞘,刀锷撞得刀鞘口铮铮有声。不知为何,那撞击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刺耳,好似冤魂嚎哭,又像厉鬼咆哮,刺痛在场三名修士的耳膜。
王侯眉头紧皱,抬眼看向已经将手放在残厄旁边的裘弈。
霜雪一样的人物,周身气息看不出半点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