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了紧牵着辜苏的手,垂眸看她侧脸,只见她神情淡然地直视前方,以往察觉到他视线,就会立刻抬头看向他的女人,不知从何时开始,选择避开他的目光了。
穆盛洲收回视线,心情不是很好,对着电话那头冷淡颔首:
“明白。”
……
穆盛洲发现,辜苏不开心。
她从前一直默不作声地跟着他,他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他没有关心过她的喜好和想法。
但当他停下脚步来,凝神观察她时,发现她其实物欲很低。
这不是一件好事情。
这代表着,她很难讨好。
即使他把最贵的、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恐怕她也不会多看一眼。
头等舱的空姐问她飞机餐想吃什么,她瞥了眼他点的餐,就点了和他一样的。
等菜品上来,她每一样菜都吃得很干净,叫他无从揣测她的口味。
或许她是故意这么做的。
故意不叫他了解她。
用这种方式来隐晦地抗议,他对她和楚沉所做的一切。
心口钝痛地发疼,但穆盛洲无所谓。
他只要人,只要欲。
心在哪里,不是他能控制的。
能给他最好,给不了,他也不在乎。
这是作为一个处于掠夺者位置的上位者,应有的自觉。
飞机远跨重洋,落地O州机场后,何助去帮他们拿行李了。
穆盛洲索性就带着她在机场先逛了起来,又想到什么般,直接塞给她一张全球黑卡,在她耳畔道:
“赶得急,没带你的衣服和日用品,想要什么,现买。”
他披一袭
深咖色长外套,扣子没系,等着灌风般敞着。
别人身上可能到脚踝的大衣,到他身上只及小腿——他比她足足高了大半个头,可却喜欢低下头来跟她说话。
这样,就可以凑近点看她。
把她每一个从前不曾察觉过的、细微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辜苏嘴唇紧抿,看着黑卡,有一瞬间像是想塞还给他,但又仿佛是丧失了所有与他争辩的力气,无所谓地把卡塞进了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