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男人,不适合进去,我来。”
傅行舟拧眉,不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里面还有谁?”
“……”林鸢见他不像是收到消息的样子,踌躇片刻,觉得得有个傅家人在场,才好把话说清楚,于是让步,“你也进去。”
领班带着服务生,自觉后退到安全距离,任由二人推门进入。
进门就是隔断,左边是行李置物架,右边绕过隔断才是客厅。
客厅桌椅翻倒,地毯凌乱,似是有挣扎痕迹,不远处通往卧房的门虚掩着,隐约传出抽泣声。
林鸢眉头一跳,做好了看到任何事的心理准备,傅行舟的心却狠狠往下坠了坠,不等林鸢开口,便大步往卧房走去。
才迈出一步,他就听到了一声少女尖叫,接着是巨大的碰撞和碎裂声。
“辜苏!?”
他瞳孔骤缩,下一刻推开卧室门,看到女孩蒙着眼的绸缎半垂下来,只露出一只惊恐万状的眼睛,礼服已经褪到腰间,布料破碎,羸弱薄肩微微颤抖,身上还有掐痕和血迹,双手徒劳地捂住胸口,险些遮不住柔白春色,正缩在床和床头柜的夹角处瑟瑟发抖。
她的身前,是面朝下趴着的傅儒许。
生死不知。
只略扫一眼,任谁都能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目光掠过倒在地上的祖父,在辜苏身上多停了一秒,瞳孔微微收缩。
这一秒,已经是在他强大自制力的监管下,身不由己的恍神。
蒙眼的女人,雪白的胴体,新鲜血迹与暴虐痕迹,无助的呜咽与泪水。
傅行舟喉结微滚,几乎是立刻背过身去,脱下西装外套塞到紧随其后的林鸢手中,平稳吩咐:
“替她披上,给祖父拨个120。我去处理外面的事情。”
他的声音一如往常,如果不细听,根本察觉不到其中的紧绷与干哑。
林鸢赶紧叫住他:
“今天在场宾客都看到了事情经过……有人在套房装了摄像头。你,小心处理。”
傅儒许一瞬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有那么一瞬间,想回去踹祖父一脚。
理智拉回了他。
“我会处理好。你…
…”他迟疑片刻,“你在我回来之前,陪陪她。”
林鸢点头,将他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向里走去。
随着门扉闭合,那缩在角落的少女,被关在越来越窄的门缝之中。
他的理智拉回了他踹祖父的欲望,却没能拉回另一种欲望。
不合礼节地最后回望了一眼,少女瑟缩哭泣的模样,深深刻在他装满了金融术语与人情世故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