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这样吗?
就当是这样吧。
他这样说服自己。
起码这样能让他栽的跟头看上去体面一些。
也能让他对以后无法和辜苏再见这件事释怀。
二人相对无言片刻,傅行舟打破了沉默,开口竟是一句关心:
“伤口还疼吗?”
赵川愣了一下,立刻道:
“不太疼。呃……谢谢关心?”
傅行舟若有所思,露出“还是打轻了”的表情,赵川立刻开始幻痛起来,忙岔开话题:
“有事找我?”
“……”
傅行舟沉默片刻,似乎自己也不太明了,找到这里来的动机。
本来辜苏入睡后,他就该回自己房间睡觉的。
但先前的失控给了他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他其实并不喜欢用动手来解决问题,不如说,虽然他一直有在练自由搏击,但也只是为了健康着想,从小到大跟人动手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的生活一直充斥着衣冠楚楚、仪态体面的上流社交,和他打交道的每个人,比起用拳头像个野蛮人一样殴斗,更擅长用合同与话术织成蛛网,将对手绞杀。
方才热血上
头,他竟也成了野蛮人。
难捱的沉默过后,傅行舟淡然开口:
“刚才对你动手是我做得不合适,但我说的话不是气话。傅家从此不会和赵家合作。作为补偿,承诺过你的公司依然会给你,能不能通过它打开国内市场,全看你们的本事。我只有一个条件——以后不要再见辜苏。”
赵川顿时明白了,他是来道歉的。
尽管他这种级别的天之骄子,其实没什么必要跟任何人道歉。
只要不是惊天动地的篓子,没人会想不开地揪着他不放。
所以他这次过来的重点,其实在最后一句话。
赵川想起老爹的嘱咐,也算是换种方式达成了,不由苦笑一声:
“这事是我做得不对,我也向你道歉。等明天……苏苏妹妹醒了,我想当面再跟她说声对不起,然后……然后我就尽量不出现在你们面前,直到暴风雪过去,行吗?”
受过健全教育的成年人之间的问题,只要不触碰到原则,都可以有商有量地解决。
傅行舟没有当场答应他:
“要问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