疗养院的高级病房里,傅儒许正在落地窗前练五禽戏,阳光毫无阻碍地洒满整个房间。
和普通病房纯白内装不同,这个病房几乎可以和总统套房媲美。
傅行舟面无表情地敲门进来,静静地站在祖父能看到的角落里,等他打完。
收拳,傅儒许长舒一口气:
“有什么想不通的,要来见我?”
自从傅行舟的母亲自杀身亡后,他和家里人的关系就降至冰点。
职场上虽会交流,但平时如无必要,一般不会私下里见面。
傅行舟开口第一句就是:
“成人礼当天,你的酒被下了药?”
见傅儒许默认,他又道:
“蒋家遗孤要把辜苏从傅家带走。”
傅儒许轻呵了一声:
“有人跟我报告过了,那小子想跟她结婚?”
“不能让他得逞。”傅行舟此时的语调异常冷酷,“辜苏即使要嫁,也不能嫁给他。”
傅儒许似笑非笑用眼风瞥他一眼:
“不嫁给他,嫁给你?”
这一句话,已经暴露了他原本就知道辜苏的身世。
傅行舟喉结微动,紧接着冷然正色:
“蒋其声什么都没有,把辜苏嫁给他,没有一点好处。”
傅儒许很满意他的思维方式:
“不错,如果蒋其声真的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无能的话。”
“什么……意思?”
他声音不由得轻了些,一种无端敏锐的糟糕预感从心间冒出头来。
“他在音乐上毫无天赋,但……”傅儒许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似的,惋惜地摇摇头,“当年,辜苏的成人礼,我叫你来,你不肯来,我已说过,你不要后悔,现在她要嫁给别人,你告诉我,你悔了没有?”
傅行舟薄唇紧抿:
“祖父,您转移话题的手段并不高明。”
“那天成人礼,如果你去了,我本想顺势宣布你们的婚讯的。这样一来,辜苏照样能入我们家族谱。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即使没有亲子鉴定,我也会让她进傅家。她是你父亲的遗憾。当年因为如晦搅局,辜苏的母亲远走他乡,又为了躲他,匆匆和别人结婚,结果遇人不淑,早早因为家暴去世,生下的女儿也流落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