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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还可以再快一点。”
她这句是实话,人工皮肤现在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层塑料膜,和衣服没什么区别。
冯姨不敢真的快,用棉签沾着药水,一点一点涂抹,生怕把好不容易长好的娇贵皮肤再给揉坏了。
此时,门外响起“叩叩”两声轻敲,冯姨迟疑一下,放下棉签,起身去开门,挡住了屋内裸着后背的辜苏:
“少爷。”
傅行舟的眼睛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是最近他第一次主动来找辜苏:
“我有事要跟她聊,能麻烦你出去一下吗?”
虽然他用的是疑问句和礼貌用语,但冯姨知道,他不接受拒绝的选项,只好轻叹口气:
“我在给她上药,药水还没干——”
“我来吧。”他视线移到床头柜的药水瓶上,“那瓶涂满后背就行了吧?”
“……”冯姨欲言又止,“您先涂这么多吧,还有其他地方,您来做不太方便。”
傅行舟喉头骤然一哽,说不清心里什么滋味,只低低应了声“好”。
辜苏趴在床上,听到脚步声靠近,有些窘迫,但又不能在药水没干的时候把衣服穿上,只好僵硬地把头埋进臂弯,假装自己不存在。
轻微的碰撞声后,冰凉的药水被棉签蘸取,轻柔地滚在她赤。裸后背。
“疼吗?”
他轻声问。
“不疼。”
他于是保持着这个力度,边仔细上药,边说:
“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辜苏用鼻子嗯了一声。
“不,应该说是好几件事。第一件事是,我的祖父应该会坐牢。具体多少年,还要看证据搜集和协商结果。第二件事是,赵川从我手里拿走的那家公司,已经被我撤走了所有来自伏龙集团的合作,他现在在到处拉投资,没有心思来骚扰你。第三件事……”
他说到这里,迟疑地抿唇。
辜苏已经被他说的前两件事弄懵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在婚礼之前,我会处理掉欺负过你的人。”他的声音和手上动作一样轻柔,“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些陈年旧事……不过,最终是你让我下定了决心。”
辜苏听他说这些话,没什么表示:
“第三件事呢?”
“第三件事是……”他刚要开口,停了很长一段空白后,摇头,“不,没什么。”
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