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
“她不是自愿死去的!是被你害死的!公道、正义、活着的自由,在你眼里,是那么不可饶恕的东西吗!?”
军刀在灯光下反射出寒光,那一点反射的光芒远远映入了正在扶着辜苏,往这里赶的冯姨眼中。
“他要对老爷行凶!”
冯姨急切道,辜苏闻言,立刻高声喊他的名字:
“傅行舟!不要做傻事!我说过的!”
这喊声如同伸入地狱的绳索,扼住了他往下戳刺的右手。
冯姨大松口气,扶着辜苏紧赶慢赶了几步,刚要走到傅行舟身前,就听他平静地发疯:
“冯姨,闭眼。”
“你疯了!”
冯姨与傅儒许说出了相同的台词。
“傅行舟!”距离傅行舟还有一段距离,辜苏为了拖延时间,一路上打好的草稿,不假思索地流淌而出,边劝他,边缓步向他靠近,“我从未向你许下完美的的正义……我也从未向你许下和平与幸福,我伸出援手,只为祝你享有为上述一切而战的自由!你还记得你给我读过的这段话吗?如果你认为这世上从来没有玫瑰园,也从来没有所谓的公平和正义,那请你至少相信,有人会对你伸出援手,有人会帮你,我会帮你——所以不要一个人冲锋陷阵,可以吗?”
“……”傅行舟默然片刻,忽然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会帮我,挥刀吗?”
他想要的,不是救赎,也不是战友,他已在地狱之中。
善恶的界限已经被模糊,他现在所做的也许是“恶”,也许,是更大的“善”。
辜苏面上稍露迟疑,他手上的刀已经落了下去。
“不要——!”
冯姨尖叫起来。
辜苏推开冯姨,跌跌撞撞地往前扑去,没能摸到傅行舟衣角。
冯姨的尖叫,还有傅儒许的大叫,两道高低不同的叫声几乎震破耳膜,她高喊着“住手!”,跌跪在他面前。
军刀没入傅儒许心口,傅儒许惊惧地叫了半晌,手脚发冷,缺氧到大脑麻痹,最终才发现,无事发生。
傅行舟面无表情地把刀收回,收入刀柄的伸缩刀锋又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