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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不会杀了你,但要是沈悯死活不肯改遗嘱,我拿不到股份,杀了你出出气也不是不行。”
“现在是法治社会,你——”
“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小妹妹。”他挑眉,露出个嚣张的笑,“五十万,可以是我一趟旅游的花费,也可以拿去买断一个穷鬼的命,是不是?哈哈哈,你还是涉世未深呐。”
他大笑着离去前,留下话让辜苏“考虑考虑”:
“抓紧时间呐,小妹妹,沈悯活不了多久啦——!”
辜苏使劲搓着脖子和腰侧,试图擦去他留下的恶心触感,但他带给她那句轻飘飘的威胁,却因名为“资本”的背书,而显得分外可信。
他是真的能办到,让她悄无声息地死去。
辜苏有些焦躁地看了眼手机,还没有沈悯的消息,反倒是贺连嶂发来了一条问候:
“晚宴快结束了,一会儿需要你跟我一同出现,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辜苏发了自己的位置,背过身站在露台上吹风。
她很想将沈恒的威胁抛之脑后,但她又清楚,这件事不会因为她的遗忘,就真的不曾发生。
沈恒想要沈悯手上的5%股份。
如果他不肯改遗嘱,辜苏就会被杀。
原本她是不在乎生死的,本就活不长,甚至说不定会走在沈悯前面,死人哪里管得了身后事?
可她害怕,万一沈恒知道了,会让她生不如死。
既然如此,要说服沈悯把股份让给私生子吗?
怎么想他都不会答应吧。
辜苏明白他对沈父沈母的恨意,那恨意恐怕凌驾于这世上任何东西之上,甚至凌驾于他本人的生命之上。
“你在这里啊。”贺连嶂打断了她的思绪,从身后给她披上一件西装外套,“外面冷,你先披着暖一暖,如果不喜欢应酬,就在这里待十分钟,我们再下去,那时候正好散场。”
他披衣时低头,看到了辜苏脖颈上的掐痕,面色不变,随口问道:
“我刚刚看到有人从这里离开,你跟谁聊天了?”
沈恒离开了很久,他明明不可能遇见。
辜苏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读懂了他的试探,也不打算隐瞒: